不僅僅是心痛,是有神經的地方全部都痛。
說的簡單一點,要讓他傷痕累累,體無完膚。
能忍受情緒的人,肯定也能忍受痛苦。
隱忍的人是受虐體質。
不是書上說的,是林盼兒對自身的總結。
越來越強的疼痛感,讓他明顯激動,也回報同樣的力氣。
男生的手勁比女生大得多,感覺下一秒就會被他掐死。
痛苦就像電擊一樣。
她半跪着,一個淺淺的耳光扇在他臉上。
“幾個月不打一個電話。”
見他沒有反抗,她反手又是一個。
至此,已經打完三個人。
“以後不允許突然消失。”
如果他再不反抗,她可以打到地老天荒。
他鬆開緊握的雙手,從後面抱着她,那溫柔的感覺似乎在道歉。
“我們再也不要分開。”
就這?
以前也沒少說這樣的話,該走還是一樣走。
他緊緊抱着她,好像下一秒就會一起死去。
還是那個溫柔多情的少年。
他溫柔地把她抱起,走到窗戶邊。
月光如洗,照射出斑駁的樹影,映出她美麗的臉龐。
在她的回眸裏,他依然健壯挺拔的身材,空氣裏的汗味。
打開窗,風裏有樹的味道。
不絕入耳的蟲鳴聲,像是在爲他們喝彩。
午夜時分。
沒有行人,只有巡邏保安。
沉重的腳步聲由近及遠。
幸好不是落地窗。
她趴在窗臺上。
就算下面的人擡頭張望,也只能看見她的臉。
又不是自家小區,陸宇航都不在乎,她有什麼好怕的。
就在她欣賞月色的時候,捱了狠狠的一巴掌。
“痛!”
打得真他媽用力。
“爲什麼不主動找我?”
說完,他突然停下來。
“你也可以主動找我的。”
又是重重地兩巴掌。
……
怪不得曾美麗越來越年輕。
四十多歲的女妖精,膚白貌美,體態豐腴。
半夜在溫柔的呼喚裏醒來。
年輕人體力真好。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感情也不是一個人的事兒,挽回是最沒用的。
想到這裏,林盼兒把沉睡的男人喚醒。
不需要後悔,活在當下。
……
一陣沉睡之後,她被手錶的鬧鐘震醒。
窗戶沒有關,天空已泛白。
林盼兒拿起桌上的筆記本,輕輕撕下一頁,寫下兩個字。
“再見!”
日光讓人清醒,一個字也不想跟他多說。
她從牛仔褲兜裏掏出手機。
拿出錢包夾層裏的鑰匙。
過期生日禮物,三根草莖。
一起放在紙上。
再看一眼,還是會愛,還是非常捨不得。
她想留下,重溫昨晚的夢。
循環往復,那又能怎樣?
最後還是悲劇收場。
理智告訴她,必須得走。
陸宇航家離火車站還挺遠。
如果打不到摩的,從小路跑過去,少說也得40分鐘。
還不快點走,又耽擱一天。
別搞得像個沒人要的。
她走出大院的時候,沒有遇見一個行人。
看門的那還是那個年輕人。
“早上好!”
他禮貌的招呼,臉上沒有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