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盼兒不回答,他們夫妻倆沒有再多問。
如果是他們兒子的話,估計不會是這樣沉默的結果,跟他們沒關係,那就不必再聊。
9月1號開學。
餘聖甫和李軍同學,都提前幾天到北京。
他們一致通過,開學前要去逛圓明園,結果約在水木小聚。
八月底的北京,酷暑難當。
如果說南方的熱是桑拿,北方的熱就是碳烤。
皮膚暴露在外面,不到五分鐘,就好像放在火上烤過一樣。
一出門就被烤得外焦裏嫩。
“陸宇航這小子,回到北京就拋棄我們,約他出來直接拒絕的。”
見林盼兒沒反應,餘聖甫又問道:“你們該不會也不見面吧?”
“前幾天剛和他,還有他爸媽一起喫過飯。”
“我就說呢,李軍,看來那個臭小子只是不想見我們。”
林盼兒只顧低頭喫飯,還沒想好要不要跟他們說,該怎麼跟他們說。
開學就要軍訓,這樣烈日炎炎下,該要怎麼堅持啊?
“李媚考上哪個學校?”
“我怎麼知道?又不熟?”
這個臭小子,每次都拿人家當擋箭牌,要是被李媚知道,仔撕他的皮。
靈山一中考得特別好,光北京頂級的大學就有好幾個。
上江城大學的,不計其數。
“李軍暑假在哪兒過的?”
“靈山。”
他倒是沒什麼變化,看樣子整個暑假都在看書。
“我趁着暑假還學個樂器,要是早點出生在大城市,沒準我現在跟你是同學。”
餘聖甫兩眼放光:“選的是吉他嗎?”
看不起誰呢?
不過跟吉他有幾分相似。
“吉他的親戚,大提琴。”
“你真夠狠的呀!”
李軍比以前更加羞澀,好不容易打球開朗些,過完這個暑假又沉默不語。
只顧喫眼前的菜,默默聽他們說話,偶爾羞澀的笑笑。
三個人的場景,比兩個人的時候還尷尬。
喫完晚飯也沒地方可逛,他們送林盼兒回家的時候,剛好在樓下遇見陸宇航。
餘聖甫好像擔心他逃跑一樣,連忙跑過去主動抱住他,抓到就不可以走。
“這小子不夠義氣,偷偷見女朋友,還躲着我們這些鄉里人。”
被他這麼一說,陸宇航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他臉一下子變紅。
“我就是剛好逛到這裏路過,你們不要誤會。”
“有什麼好誤會,你們小兩口的事兒。既然不想見我們,那我們先走啦!”
說完,餘聖甫拉着李軍,往地鐵站的方向走去。
陸宇航呆呆地站着,一言不發跟個木頭似的。
“你要是沒什麼好說,我先上樓去。”
“我陪你去做手術,咱們重新開始好嗎?”
這說的是人話嗎?
聽着挺感動自己的。
“要做的話我自己會去,謝謝你的好意。今天好累我先回去。”
在一起同學三年。
林盼兒在他心中的品質,竟然不如一個套套。
太搞笑!
“你該不會想生下來,因爲這個失誤而毀掉大好前程吧!”
誰敢肯定,生下來就毀掉大好前程?
說不定過得更糟呢?
“我的前途不需要任何人定義,祝你前程似錦,再見!”
陸宇航帶着哭腔說:“不是我也不是餘聖甫,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什麼男人?餘聖甫?
他等待這裏的目的,該不會以爲是餘聖甫吧?
不僅懷疑女朋友,還懷疑幫過大忙的兄弟,是個怎麼樣心裏陰暗的人啊?
“餘聖甫是來給我送錄取通知書的,你不會懷疑他吧?”
“不是他還會有誰?”
對呀,不是他還有誰。
可能是上帝吧。
“明天開學報到,早點回去吧!別讓你爸媽擔心,要不然他們又會來找我。”
“不是我讓他們去找你?”
真恐怖的一家人,上一輩跟下一輩都是一樣的,喜歡控制和干涉別人的生活。
跟這樣的人結婚,簡直是一輩子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