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盼兒在小酒吧,喝得醉醺醺的,直到打烊才肯離開。
在大街上,她手裏拿着喫剩的半根冰糖葫蘆,嘴裏不知道在說着哪國的語言。
她目光炙熱地看着餘聖甫,帶着一些挑逗:“有沒有談戀愛的感覺?”
“你現在就跟個瘋子似的,我可沒那麼重口味。”
“到處的店都關門,我送你回學校去。”
“你看你這個樣子,還送我回學校,一個大姑娘家的天天跟媽一樣!”
沒走幾步,林盼兒“哇哇哇”地吐了一地。
還好路上的人少,沒影響到其他人。
眼看是回不去學校。
“我送你回家,你還住在租的房子那裏嗎?”
“不……不在!我已經搬回學校住,你送我回宿舍吧!”
就這個熊樣,還回學校,以後是不打算在學校混吧。
新生剛報到,週末不停地在軍訓呢,這時候回去不是影響人家休息嘛!
這個時間也沒地方可去,陸宇航白天那個樣子,找他肯定也是沒戲。
剛交完學費,口袋裏也沒幾個錢,五星酒店是住不起。
只能帶她去附近的小旅館。
白天喫1000多塊一頓的飯,帶她去¥100的酒店,實在是太委屈她。
餘聖甫走到旅館門口,又沒有決心進去。
“大小姐,咱到底去哪兒?”
“去你家!”
我要是在這兒有個家,還能跟你在街上浪蕩到現在。
這小姑娘看着瘦,背在身上跟秤砣似的。
“好好好,去我家。”
在水木大學旁邊的旅館,餘聖甫拿出身份證,開一個最便宜的雙牀房。
前臺的服務員,看着他背上沉睡的女生,又讓他拿出女生的身份證。
“我倆就是同學關係,我哪有她的身份證。”
“看她這個樣子,沒有身份證,我們不敢接待呀。您去旁邊的大酒店吧。”
“我帶着學生證呢。”
他想起剛纔喫飯的時候,林盼兒還帶着錢包,錢包裏肯定有身份證。
輕輕地把她放在沙發上,打開她的包。
第一次看女生的揹包,希望沒什麼見不得人東西。
怕什麼就有什麼。
一打開就是一包七度空間,還有一包杜蕾斯。
都是見男生買這玩意兒,女生怎麼也隨身帶着呢?
該不是一早就打算……
餘聖甫翻出她的錢包,在夾層裏果然找到身份證,身份證下面還有一張嬰兒的照片。
看那個樣子,應該是她小時候的照片。
太可愛了!
“這是她的身份證,還有學生證。”
服務員接過他們的證件,去複印一份纔給他們開房。
不愧是名校附近的,還真是嚴謹啊!
扛着她吭哧吭哧爬到三樓。
真懷疑服務員是故意的,是個漢子爬上三樓,還有什麼力氣幹其他事兒?
打開房門,簡陋的標間。
兩張牀1米寬。
沒啥傢俱,昏黃的燈光。
也能理解,這是在寸土寸金的地方。
幫她脫完鞋子,放在牀上躺着,餘聖甫終於鬆一口氣。
上次幹這種體力活,還是在林盼兒的外婆家。
真是欠她的!
看着她熟悉的臉,還有滿身的酒味兒,跟剛認識的那個小女孩判若兩人。
高一的時候只是聽說她,還沒真的注意過她。
作爲校長家的公子,來招惹他的女生數不勝數。
比她美豔的,比她主動的。
直到高二開學,顧磊突然在教室門口叫他出去,看到樹林裏那個長髮的女孩。
瘦得只剩下胸。
剛從醫院出來,一陣風就能吹倒,說話的口氣倒是不小。
以前只以爲,她連話也不會說。
接觸之後沒想到,還是個挺有意思的女孩。
兩個人做那麼久同桌,餘聖甫的臭毛病改掉不少,成績也進步很大。
要不是因爲她,估計也不會狠心學習來北京。
林盼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星期天的中午。
看到紋絲不動的衣服,再看看旁邊熟睡的小屁孩,誰說男女之間沒有單純的友誼。
“醒醒,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