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黴頭。
如今看氣色,應該已經痊愈了。
“聖上,妾身剛才看到內官帶著十幾個美人回後宮,昨晚您不會荒唐了一夜吧?”
春桃仗著和男人相交於微末,有些話倒是也不藏著掖著。
蘇明哲聽了,也不怪罪,隻是笑點點頭道:
“昨晚是有些荒唐了,不過,這不是愛妃不在身邊嘛。”
“聖上不該如此不愛惜身體的。”
春桃勸諫了一聲,蘇明哲就笑應承著。
兩人說說笑笑,就把事情揭過去了。
畢竟,蘇明哲從兩人初次見麵,就沒掩飾自己的好色本性。
而春桃又是個丫鬟出身,出口勸諫一聲,皇帝不怪罪她,她就該知足了。
她也不可能真的奢望,皇帝會聽自己的勸諫。
過了片刻。
春桃開始講起真事:
“陛下,昨日夫人派人送信,說是過了年,小姐的孝期也就結束了,您這邊可以派禮部官員,去崔府商議小姐進宮的事情了。”
“等下次朝會,朕會吩咐禮部尚書去辦的。”
蘇明哲對於冊封崔鶯鶯為後這件事,並沒有抵觸心理。
哪怕當初崔夫人看不起自己,蘇明哲也沒想著,如今自己發達了,要把婚事取消。
畢竟,崔鶯鶯可是出身五姓七望的博陵崔氏。
在世人眼,五姓七望的嫡女,就算是嫁給皇帝當皇後,也能稱得上‘門當戶對’。
談了正事,春桃也不離開,就坐在男人身邊研磨,做著紅袖添香的風流事。
蘇明哲享受春桃的溫柔服務時,也不停地詢問,自己離開長安的十個月,大漢國發生了多少‘趣事’。
大漢立國根基太薄。
那韋毅作為一國丞相,雖然出身京兆韋氏,卻是商賈出身。
三省六部的官員,包括三公九卿,絕大部分都是出身寒門。
沒有足夠的家學淵源積累,大家處理國事時,就顯得力不從心,經常鬧出笑話。
比如說,那工部尚書段連山。
段連山就是昨天挺有眼力勁的短須中年人。
段連山,出身六脈段氏之一的武威段氏。
大唐末年,回鶻部落霸占甘州,武威郡也在回鶻的搶劫範圍內。
六脈段氏大部分逃離甘州。
段連山跟隨父親做了行商,在河中府安家。
後來,孫飛虎反叛,抓取壯丁時,把段連山抓緊軍營,成了一個大頭兵。
蘇明哲收服軍卒時,發現這段連山意誌堅韌,就提拔他做了自己的親兵,後來見他懂得經營之道,就讓他做了商行掌櫃。
隨著積功升遷,等蘇明哲建國稱帝,這段連山竟然被蘇明哲看重,委任為工部尚書。
出身如此低下的段連山,驟然之間,被提拔做了工部尚書,做起事來,就顯得格外‘機靈’。
朝中大臣給他起了一個外號‘牆頭草’。
意指他,沒有自己主見,隻會看上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