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憲當作手中寶,一直不肯許配人家,拖到了現在。
周夫人也對大女兒溺愛,直接把手地契,交給女兒,笑道:
“你自己看,是不是多了!”
周憲從自己母親手接過地契一看,忍不住蛾眉輕怵:
“五千畝?咱們家的一千畝良田,抵押不過五萬兩銀子,這多出來的四千畝良田,那可是價值二十萬兩白銀啊?”
“這多,會是太上皇賞賜的嗎?”
周夫人不解道:
“這不是太上皇賞的?還能是誰給的?”
周憲猶豫了一下,這次猜測道:
“或許是……那些糧商見我們周家深得太上皇寵信,這才多贈送的呢?”
“肯定是太上皇賞賜的!”
周夫人見自家女兒竟然這天真,不由地輕笑起來,最後還在女兒那光潔額頭上點了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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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兒,你想啊,這地契是太上皇交給老爺的,那就代表,事情原委,太上皇他老人家肯定都知道了。就算多出來的田產,是那鹽商拿出來的,但是咱們周家,隻需要感謝太上皇他老人家聖明就是了……”
“夫人所言極是!”
周宗見自己夫人難得聰慧一次,再看女兒還一副呆萌呆萌的模樣,不由心中一歎。
自己這個女兒,雖然有傾國傾城之貌,但是性子純良,不擅機謀,若是嫁個普通人家,怕是要被欺負死。
思考再三。
周宗想起前些天,內侍監傳達給各地權貴官員的一道諭令,終於拿定了注意:
“憲兒,前些天,有內官來揚州,說是要為洛陽和杭州兩地挑選秀女,你可有意?”
“爹爹……女兒聽從爹爹吩咐!”
周憲一聽父親想讓自己去當秀女,雖然不怎樂意,但是她自小乖巧,卻也遵守‘三從四德’,就讓自己父親拿主意好了。
周宗見狀,就把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
“憲兒,其實,為父想讓你去杭州,侍奉太上皇!”
周憲神情微滯,目光驚詫地看向自己父親,過了少許,才反應過來,低頭道:
“女兒聽爹爹安排!”
“那好,憲兒你先回去準備一下,我稍後就去找內官!”
周宗看著女兒心神恍惚回轉後院,心麵也是有些暗暗歎息。
周夫人見女兒離開,忍不住衝著丈夫,質疑道:
“老爺,你怎想起來,要送女兒入宮了?”
“不入宮,可以嗎?”
周宗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自己夫人竟然懷疑自己地決斷。
多年來隱忍地脾氣,瞬間爆發了出來:
“早就告訴過你了,不要讓憲兒出風頭,不要出風頭!”
“可是,你和憲兒聽過老夫的話嗎?”
“現在憲兒頂著一個揚州第一才女地名號,你算過,這些年來,有多少權貴人家,來咱們家求親嗎?”
“你又知不知道,若是我們答應了某一家,其他權貴會不會因此憎恨我們?”
“我現在還活著,他們尚且不敢做什,可是我都已經是古稀之年,還能再活幾年啊?等我一走,你們,還有正兒、強兒,能承受得住那多權貴地怒火嗎?”
周夫人聽到這,神情一職,眼神閃爍了一下:
“老爺,您以前也沒和妾身講過這些啊?”
周宗沒想到,自己夫人竟然睜著眼說瞎話,氣得差點沒挺過去,最後隻能長歎一聲道:
“聖人所言不假,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周夫人知道自家老爺雅量,不會和自己計較,幹脆一口氣把自己心中疑問全都問出來:
“老爺,太上皇都已經快五十了,你怎讓女兒去杭州伺候太上皇,而不是送去洛陽呢?”
“真是婦人之見!”
周宗歎了一聲道:
“憲兒雖然天生麗質,才貌雙全,還有揚州第一才女的名頭。但是,如果把她送去洛陽,她不得寵的話,尚且能活,一旦得寵,必定不得善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