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鵬可以說是心野了!
人狂了!
他讓我幫的忙,居然是,能不能想辦法把趙山河弄到這,門鎖上,誰也跑不了,誰也幫不上,他要把趙山河活活咬死!
還說,趙山河死了,我們才有機會逃出去,不然,我們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這輩子都沒希望!
我讓他別扯犢子,醒醒吧!
那可是趙山河,就算趙山河夠狠,但他不傻!
他肯定看的出來,周鵬現在就是無所畏懼,瘋狂狀態,誰敢跟一個瘋子扯淡啊!
連一條大狗都能活活咬死,一般人敢冒這個險?
而且,我敢打賭,就算趙山河敢,外麵肯定一幫泥腿子盯著,一旦趙山河吃虧,他們就會一擁而上,甚至會直接拿起槍,把周鵬打成篩子!
周鵬心的恨我理解,但就想這定死了趙山河,太天真了!
之後,我看到周鵬獨自走到角落,甚至倚靠在潮濕的牆壁上,腦袋一歪,沒一會兒,就鼾聲如雷。
他太累了,沒人清楚他到底在狗籠子經曆過什。
麵對那樣一個龐然大物,該是多的絕望,無助。
是怎樣的奮力一搏,是怎樣的絕地反擊!
但他挺過來了。
周鵬一次一次邁過了這些不可思議的坎兒,不愧是一個爺們兒!
從地下室出來,我找到了我們班組的一個兄弟,給了他一些錢,讓他買一些吃的,最好帶一些消毒水兒,剩下的算他小費。
誰都不可能跟錢過不去,屁顛屁顛的就去給我跑腿兒了。
十來分鍾,東西弄到,我送到了地下室。
這個過程中,來往的泥腿子們也都看到了,但沒人管我。
我仿佛成了整個公司的一個異類。
在大樓內,可以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做什就做什,無拘無束,好像非常自由,但卻沒辦法走出去,做到真正的自由……
準備回到宿舍的時候,遇到了東方不敗。
他似乎是刻意在等著我,站在樓梯旁的窗口,優雅的抽著煙。
說實話,一個男人,可以如此優雅,真的不給女人們留活路!
這貨是真的投錯了胎,他要是女的,我相信,那絕對是萬人迷。
“去哪兒了?”他笑眯眯的看著我,眼神中,含媚含俏。
“哦!地下室,看一個兄弟!”
“那個周鵬吧?真勇!連那大坨兒的鱷魚都被他咬死了!他要是心沒執念,能被趙督導所用,這左手是心狠手辣的陳陽,右手是無所畏懼的周鵬,完全可以橫著走!估計誰想弄咱們趙督導,得從這倆貨的屍體上趟過去!”
我沒接話,想繼續回宿舍。
“跑什跑?不知道人家在等你啊!走!跟姐回姐的宿舍,姐給你看點好東西!”
“不的了吧!”我雖然嘴上這說,但看東方不敗向我拋來的一記眼神,隱約猜測,他有事兒找我。
“什不啊!咋地?還需要我聯係趙督導,讓咱們的督導大人安排劉一刀他們,請你綁過去?”
說完,東方不敗走到了身邊,猛的拍了一下我的屁股!
“真舒服,姐姐可想的很呢!”走著!
挽起我的胳膊,就把我往他的宿舍拽。
中間,有很多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的對我發起了嘲笑。
在他們眼,我成功化身為攪屎棍,已然變成了一個笑話。
其中有幾個抱團坐在地上的泥腿子看到這一幕,笑的更大聲了!
我注意到,這幾個泥腿子就坐在走廊的一角兒,居然在相互攀比身上的裝備。
有的亮出自己嶄新的AK,有的拿出綁在腰間的一些小短棒,這種物件兒具體是什,我不知道,當時猜測是手榴彈之類的吧。
反正有說有笑。
我不明白他們有什可攀比的,後來也才知道。
他們雖然是園區的泥腿子,但裝備著方麵,都得靠自己補充的,都屬於他們個人的。
而且在園區,他們一部分人,都屬於民兵的範疇。
不管是民兵還是泥腿子,想要好裝備,都需要自己買!
你也可以不買,跟著大家混,拎著棍棒打天下!
但在這,作為男人的情懷,你要是有把真家夥,大家都圍著你轉,就跟在國內,你有輛好車差不多。
要是我記得沒錯,這年頭,買一把AK一兩千就可以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