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紅袍執事對視一眼,沉聲道:“長老剛才沒聽到嗎,對方說什‘黑月邪人’……”
“這有什?這些人本來就是黑月邪……嘶!什……什?你說什?”
紅袍老者皺眉冷哼,一臉不以為然之色,準備冷冷斥身邊的執事,可話說半句忽然察覺不妥,眼角猛然一縮!
“黑月邪人?”靳鈺璜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甚至比剛才還要難看幾分。
腦海中一陣電光狂閃,他忽然意識到,飛舟上的情況,可能有變!
如果飛舟上還是閩領主那些人的話,就算再怎胡鬧,也不可能以“黑月邪人”自稱。
“究……究竟發生了什?”靳鈺璜深深呼吸,臉色變得難看之極,忍不住抬頭向飛舟望去。
隆隆!
就在此時,飛舟上掠出一股強橫氣息,將半空中飄渺不定的雲霧一驅而散。
雲霧散去之後,露出了一道年輕的身影,傲立舟頭,居高臨下凝神俯視,盡顯傲然不羈!
靳鈺璜臉色接連數變,目光一陣閃爍不定,暗自猜測著可能情況,心中湧出無數個疑問。
短暫的沉吟之後,他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閣下,究竟是什人?閩領主在哪?”
不隻靳鈺璜心思翻滾,就連旁邊的兩位紅袍執事也是眼角抽動,一臉疑惑不解地看著飛舟上的年輕男子。
此人穿著一身淡青色武袍,扮相明顯不同於黑月邪人,而且周身散發著一股正氣,整個人顯得傲然不羈,顯然與黑月邪人不是一個路數。
這讓他們無比奇怪,短短一夜的功夫,這艘飛舟難不成……換了主人?
雖然這想,但他們可不敢亂說,畢竟他們還猜不準,這究竟是怎回事。
是這個年輕人趕跑了閩執事,占據了飛舟?
還是閩執事有意派人試探他們的忠誠?
想到這,二人不由眼角猛抽,心頭暗凜!
如果真是前者,倒還好說些,但如果是後者的話……他們若是應對不慎,很可能會麵臨嚴厲的懲罰!
而轉念想來,這個年紀輕輕的陌生武者,似乎不太可能擁有那般可怕的實力,能將閩領主等人趕跑。
這說來,眼前的一幕,很可能是閩領主刻意的試探了!
“靳長老,此事不妥,請務必小心應對!”
“我覺得這人有些古怪……”
想到這,兩位紅袍執事當即向靳長老秘密傳音,唯恐他一時不慎惹出亂子。
“嗯,老夫心中有數,不必多言!”靳長老口唇微動,悄然傳音回道,壓下了二人的顧慮。
聽到紅袍老者的追問,薑天搖頭冷笑,一臉不屑之色。
到了現在,他已經猜到了大致的情況。
無論是紅袍老者的反應,還是另外兩個紅袍執事那小心謹慎的態度,以及狼頭鎮中武者們的議論,都足以證明,飛舟的原主人閩領主曾經到過這個鎮子,而且還用強大手段震懾過這位紅袍老者。
一切不言自明,閩領主一路而來顯然是為收服這幾個鎮子,將這片地域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
腦海中思緒轉動之間,薑天不由想起了出關之後,在匡家得到的種種消息,心頭一時恍然明悟。
“看來,全殿主掌控的那處據點真的已經覆滅了!”
薑天緩緩點頭,若有所思。
難道這段時間豐河鎮如此清閑,甚至是波瀾不驚,鬧了半天,全殿主那處據點已然徹底敗落,再也無力興風作浪了。
而在月許過後,其留下來的權力真空終於引得閩領主聞風而動,迫不及待想要來收割好處了。
片刻間的功夫,薑天已然想明白了前因後果,不由搖頭一笑,神色變得十分不屑。
看著紅袍老者,他冷冷一笑,不屑道:“什狗屁領主大人?你們身為滄瀾國武者,背靠滄京氏族,竟然向黑月邪人屈服投誠,著實令人不齒!”
聽到薑天的話,紅袍老者臉色一沉,嘴角抽動片刻,卻沒有應聲。
旁邊的兩個紅袍執事則麵麵相覷,眉頭時緊時鬆,目光閃爍不定。
“試探!這一定是試探!”
“靳長老,這個時候你可不能糊塗啊!”
二人迅速達成一致,急切地傳音提醒紅袍老者。
“放心,我懂!”
紅袍老者默默傳音回複,心中則怒罵不止。
這些黑月邪人還真是陰險狡詐,從不輕易信人,明明雙方已經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