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如果悖焰之蝶沒有醒來的話,艾華斯也無法完整將它的意識完全封印到空白卡中。要是到時候在尤利婭體內有殘留的話就不妙了。
說做就做。
艾華斯決定,今晚就先做個胚子。
挑出適合封印悖焰之蝶的塔羅牌,然後往麵注入四點法力值並保存起來。這是為了節約時間,以免到時候時間緊迫、而他還得再強行等第二天才能製作完成。
不過,他並不知道悖焰之蝶應該用哪張牌封印。
他知道“影魔”這種惡魔隻能使用【月亮】這張塔羅牌來進行製作,因為影魔是後期相當常用的召喚獸。但悖焰之蝶他並不熟悉。畢竟在原作曆史線上,悖焰之蝶並沒有被艾華斯封印到塔羅牌中、而是進入了艾華斯的項鏈。
或者說,遊戲就沒有“悖焰之蝶”這個召喚物可選。這是人家艾華斯的妹妹,還準備複活呢,怎能當你的寵物——盡管等艾華斯死了也沒複活成功吧。
所以在此之前,他還得先做個簡單的測試、來占卜一下悖焰之蝶的適應性。
空白卡的材料,是兩張不同的塔羅牌。它們互相黏合在一起,於是就成為了“空白”牌。
本底牌是代表著幻魔的本質特性,而表征牌是代表九柱神中的其中一張。恰好能夠克製、壓製這張牌的牌。
以九柱神的力量來壓製幻魔,使其被封印並成為“大獸”。
這等於是打著九柱神的幌子、讓眾神替自己壓製幻魔,而自己則可以隨意號令對方而不必擔心反叛——這種“利用真神”的手段,就是大罪學者不可饒恕的大罪。
但不得不說,是挺好用的。
理論上來說,這種測試應該讓當事人親自來做、或是使用大罪學者的專屬神秘技藝來強行破解。不過艾華斯在治療過尤利婭後,體內返流了一部分屬於悖焰之蝶的力量,此刻他也可以算作是“尤利婭”,因此他有另一種取巧之道。
那就是占卜。
雖然艾華斯並不是適應道途的人,沒有預知能力。但這種事並不是總需要預知的。
他是牧師,與神明親近。
——直接問問司燭就可以了。
祈禱儀式也是一種儀式。惡魔學者對儀式技藝的加成也能提供成功率。
他老人家脾氣蠻好的,偶爾敲個小窗問一次應該不會生氣……
艾華斯打開了一副嶄新的塔羅牌,在簡單洗牌過後將它反麵向上、在桌上攤開成一條線。
他點燃了一根新蠟燭,並雙手十指交握、在心中恭敬的向司燭祈禱了幾句作為準備。
隨後,他抽出了一把新的儀式刀,將其在燭火上象征性的掠過兩麵。示意自己已經淨化完畢。
緊接著,艾華斯用其割開了自己的左手大拇指。
異常灼熱滾燙的血立刻湧出,就像是被戳破的太陽蛋。
艾華斯將自己的血,橫著抹到了橫向攤開的塔羅牌上。從第一張牌一直到最後一張牌,全部都沾上了一點。
他並沒有立刻治療自己,而是保持著流血的狀態開始認真的、反複的洗牌。
“我鄭重的呼喚您,崇高的竊火者!
“聖數為三之神,罪棘縛身之神,燃身逐暗之神——司燭之牡鹿!”
他的瞳孔之中閃耀起金紅色的光輝,認真祈禱著:“我拜請您降於燭火之中!
“我是奉獻之道的後進者,九柱神的牧師!我是艾華斯·莫亞蒂!
“請您庇護我的靈性,一如庇護牆角的燭及火;請點燃我的光,一如您看守此世全部之燭火。
“我此刻獻上自己的血,以祈求真知。我發誓此血是為他人之利而流。請司燭及其使徒回應我……”
他說罷,停頓了幾秒鍾。
因為艾華斯突然感覺到了些許的眩暈。有種被什東西注視著的感覺,讓艾華斯脊背一陣陣的發麻、心髒都停跳了一拍。
而他的雙手掌心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毫無聲息的開裂。
大量的鮮血浸出,將塔羅牌完全染紅。
但艾華斯沒有絲毫慌張。
這種異象,顯然是某位使徒降臨物質界了。
因為他的靈視不足,看不到對方的存在。但這異象就是告訴艾華斯,他已經到了。
對方就在燭光之中看著自己。
不耽誤對方時間,艾華斯立刻開始問詢:“請啟示我,我血中之幻魔的力量本質。”
“請啟示我,我血中之幻魔的力量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