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應是滯後的。但你的房間卻緊挨著我們。”
“電話”這個東西,差不多是從艾華斯七八歲的時候才開始普及的。差不多就是艾華斯剛被詹姆斯撫養的那個時候。
如今是六十年前,阿瓦隆根本就沒有即時通訊裝置。可以說來往通訊全都靠寫信。
“——所以,我的記憶與導入劇情都是假的。”
純白扮演的老監察者沉聲說道:“我根本就不是收到了上級的命令來這調查——不然我不會不帶獅鷲。我知道的,阿瓦隆的監察者在出戰鬥任務時總會騎著獅鷲。
“而我沒有帶獅鷲、卻穿著甲又帶著武器……所以我其實是來這收稅的。”
他說到這,突然捂住了額頭、怔怔看著前方。
“那我的記憶可能也不對……”
一旁的藍花楹與活銀對視一眼,也終於鬆口講道:“在我的印象,我們似乎是來這度假的。但那樣的話,我們不可能帶著這多的藥……這可不便行動,尤其是外麵還下著暴風雨。”
“旅遊也不會特地來鬧鬼旅館。因為你們本來心就有鬼。”
艾華斯冷靜的答道:“們的走私藥,要價值昂貴、要就是容易破裂的玻璃瓶。在這種暴風雨的天氣下,你們的包裹卻是幹的。這說明你們之前就住在這。
“而我注意到,你們的房間中不止一個這樣的包裹。所以這極有可能就是你們賣藥的地方,或者說……這是你們的一個倉庫。”
說著,他將自己手中的醉夢酊掏了出來、交給他們。
藍花楹和活銀已經不記得自己剛剛把藥賣給了艾華斯這件事。
活銀拿起了這枚藥,打開之後嗅了嗅。
他肯定的說道:“這藥是真的,也沒過期——應該是兩年內的新藥。”
“是的,我剛剛也聞過了。這不像是過期的藥應該有的濃度。”
艾華斯抱著戴雅,讓她換了個姿勢、能更好的躺在自己懷,隨後繼續說道:“它上麵寫著過期的日期,就是為了能夠合理的低價賣出而不惹人懷疑。所以它要是假藥,要是走私藥。
“你們甚至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夫妻,而是同夥——你們在認知認為自己是夫妻,極有可能是因為戴雅看到你們關係密切,就下意識的這樣認為了。因為她的認知,能住在一間房的隻能是夫妻……”
隨著艾華斯的聲音,藍花楹和活銀也露出了頭痛的表情。
他沉默了一會,低聲的說道:“而我,肯定也不是老師、或者綁架犯……這兩個身份都是假的。”
圓桌之上有九個座位。
七人哪怕算上梅林也還少一個,但如果再加上那個地縛靈小女孩就正好了。
——原本它應該是九重的,非常可惜。
梅林入場時如此說道。現在回想起來,那或許就是他給出的提示。
這看來,他們每人在一重夢境中。但現實層也並非就沒有人了……
伊莎貝爾越是往下,狀態就越是不好。
那恐怕第零層,也就是現實層待著的就是她體內失控的夢魔。而負一層中的人,就是那個小女孩地縛靈——地縛靈也同樣擅長編造夢境與幻覺。
兩個小女孩中的某一個,將他們吸引過來並控製住;而另一個人給他們製造出了虛假的記憶和身份。這外麵的暴風雨,就是為了不讓他們離開這。也是為了讓戴雅的發燒變得合理。
——所以明明所有人理論上都是頂著暴風雨進來的,卻隻有她一人發燒!
這些人在記憶都認為艾格尼是綁匪——但綁匪怎可能會有專門用來狩獵惡魔的武器?
而且那新鮮的鈔票,比起贖金更像是報酬……
況且如果真是綁匪,那在這種暴風雨天氣之下,肯定在拿到錢之後就撕票了。
而且他的父親是背後中槍,沒有任何掙紮;艾格尼卻將對方的衣服脫下,放到了包中。和那些昂貴的白冠幣胡亂放到一起,完全不怕這些錢被血跡汙染。就仿佛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些錢的價值一樣……
綜上所述,那隻有一種可能——
意識到真相之時,艾華斯突然感受到了陣陣頭痛。
而老人肅穆的聲音也在他心中響起:
“你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被封鎖的記憶在你體內蘇醒……
“戴雅·卡美洛的父親意識到他的女兒成為了幻魔之卵,但他顧忌於自己的形象與身份,不敢將戴雅直接交予督察院,也不敢繼續撫養她。
“於是他聯係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