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的約束與社會福利……這是圓桌廳經久不衰的討論話題。
雖然彼此都還是非正式的派係,但也可以說是黨派的雛形了。
也正因如此,這些騎士們的個人立場也並不穩固。
他們還有各自的個人利益,因此對同樣的目的、也是各有各的辦法。這就有了討論的空間。
比如說財政大臣就喜歡大麵積對各種不值錢的小商品進行加稅。比如他計劃在明年春天開始,對火柴與煤油燈征稅——這一方麵可以繼續推廣電燈、一方麵可以通過加稅來讓賬目變得好看,另一方麵還可以提高人們對加稅的下意識抗拒,繼而變相來保護商人。
而目前最讓他們拿不準的,就是現今這位深得女王信任的“不管部大臣”到底應該歸屬於哪個派係。
一方麵來說,他是莫亞蒂家族的繼承者。也是未來的家主——雖然沒有繼承儀式,但他甚至可以說是現任家主。他理所當然應該屬於高樓派。
而另一方麵來說,高樓派接二連三受到的打擊——勞合社的會長與副會長接連被捕,貿易大臣、海軍大臣被捕,海事大臣被處刑。這些都來自於艾華斯·莫亞蒂的直接幹涉。
如今,甚至連樞密院大臣都被壓製了。
卡美洛家族的忠誠毋庸置疑。阿瓦隆至今為止的十二位君主中,有八位君主的樞密院大臣都來自於卡美洛家族。
但他卻被發到了第五個位置上。
如果再靠後一點,那就能理解為伊莎貝爾更親近於高樓派,接下來阿瓦隆要傾向於和平、發展經濟。那樣的話,他們也要進行一定程度的讓步與自我改造。
可是第五個位置……其實還挺高的。
前四個恰好都是“大字輩”的那四位國之棟梁,他們都不屬於任何派係。也就是說,他恰好是那四位第五能級強者之後的第一位。
“我認為,伊莎貝爾陛下的這個態度其實已經很清晰了。”
發話的是國防大臣。
這位在私人小會上也仍舊身著盔甲的老將軍,表情嚴肅的說著:“‘在樞密院之前是四位護國者’。這意味著陛下在保持盡量公平的態度下,認為‘個體力量’是更重要的因素。
“當四位護國者的地位高於樞密院時,那就說明阿瓦隆現在最需要的是第五能級的超凡者。”
“……你的意思是,陛下的思路就是戰爭?”
教育大臣反問道。
“結合提高軍費、增加征兵的思路,我不排除這種可能。甚至可以說,很有可能。”
國防大臣沉聲道:“諸位,做好戰爭準備吧。”
“在梅格閣下很可能已經去世的時候?”
新任的貿易大臣格菲斯忍不住反問道:“你不覺得我們毫無勝算嗎?”
“我在想,有沒有一種可能,”樞密院大臣緩緩說道,“陛下雖然在年輕時沒有威權道途的親和度,但不代表她後天無法覺醒這一道途?
“就如同在我們年邁之後,也有人覺醒智慧道途、也有人覺醒黃昏道途。這都是來自後天因素的影響。
“雖然我們都說,女王陛下或許是唯一無法繼承威權道途的杜·拉克……但她體內畢竟流淌著杜·拉克之血。萬一以後她又覺醒了呢?”
老人慢悠悠說道:“老幾位,話別說太死。今天之前,誰能想到女王陛下能在第一次圓桌會議時有這種氣勢呢?那麗姬婭小姐也未必就比不上梅格。”
“我覺得,不是比不比得上的問題。”
貿易大臣開口反駁道:“而是‘隻要覺得有可能比不上’,那就必然比不上。梅格閣下的確強大,但我們能保持和平、也不是靠著梅格將所有敵人都打一遍。而是隻要星銻人、鳶尾花人知道我們有梅格,他們就不會來犯。
“不管麗姬婭有沒有梅格閣下的力量——當然,她也不可能有——但哪怕她真的有也沒有用,因為她終究是另一個人。她的名字嚇不住人,那就有可能開戰。
“一旦開戰,那可能一切就晚了。如今的星銻和二十年前的鳶尾花不同,星銻內部有著強烈的戰爭需求。”
格菲斯警告道:“他們一旦打起來就絕不會停止的。因為隻要停止,他們就會自己崩塌。所以隻要開戰,就是生死存亡之戰。”
他在被女王任命為貿易大臣之前,曾是駐星銻大使館的外交大使,後來星銻的外交態度惡化之後他才撤了回來。如今星銻與阿瓦隆的外交態度轉好,所以與星銻有友好關係的格菲斯被索菲亞女王任命為新的貿易大臣,去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