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和狼人有關的女巫……
……要不叫小紅帽?
怪物之母的傳承——或者叫莉莉絲?
“我倒是有一個建議。”
海巴夏開口道:“塞勒涅如何?”
聞言,艾華斯愣了一下。
他當然聽過這個名字,就如同他也聽過狄俄尼索斯一樣。狄俄尼索斯在他那個世界,是希臘神話中酒神的名字,而塞勒涅就是月神的名字。
……這個名字,會不會起得太大了一點?
作為我還是凡人的時候,就與她相熟的老牌強者。
海巴夏講述著不為人知的隱秘知識:“這是我作為凡人時,曾用過的假名之一。一般來說,柱神在凡人時期的名字都會有所忌諱、作為已被摧毀的知識而被隱藏。如同至高天即使曾隕落,祂的名字也已然被隱去……但這也有一些例外。
“假如柱神在上位之時切割過自我,那被分裂出去的另一個自我,就不再算是秘密。而這與‘蟬蛻’的秘密也有關。
“現任九柱神之中切割過自我的有四位。我是其中之一。塞勒涅正是被她遺棄的數個名字之一,也正是使用月華之技創造幻魔的月巫之名。你使用被我遺棄的技藝、再用上被我遺棄的名字……這無比契合,不是嗎?”
海巴夏的眼中似乎有一抹期待。
“……您說的是。”
莉莉遲疑過後,看了看艾華斯。在艾華斯點頭之後,她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作為適應道途的她本能的拒絕這種不知後果的危險之舉,但作為愛之道途的她卻感受到了一種吸引力——不分哪個莉莉,她都渴求著力量、渴求著“有用”、又渴求著生存的意義。
然而適應道途的她能夠適應他人,這正是她的本性;愛之道途的她卻無法壓抑自己的欲望。如今當莉莉放鬆對另一個自我的鉗製,她便給出了來自於本心的讚同與渴求。
——她正渴望著力量。
莉莉總是沉默,正是因為她始終陷入這種不斷自我否定的內耗之中。
這本密續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
“塞勒涅嗎……”
艾華斯喃喃道。
他再度感受到了世界線的差異。
我失落的傳承與名字都被拾回——原本的莉莉根本沒有活到這個時間,而他也根本沒聽過我的舊名。
他倒是回憶起了“卵月密續”。
這對於玩家來說是一個下水道能力。它的效果,是給愛之道途多招三個協同攻擊的召喚物、而給適應道途一個隱身能力。
——但問題在於愛之道途也不缺這三個召喚物,適應道途更不缺隱身。而作為雙道途的密續,它要在兩個道途各自占用一個寶貴的神秘技藝的位置。不過如今看來似乎玩家得到的是削弱版本的……至少玩家肯定沒有切成兩個自我的能力。
要是能在現實中一分為二……無論是一魂雙體、還是徹底分離,那都肯定是有用的。一個能完全了解彼此所想,可以完全信任、並且能力有明顯差異的另一個人,某種意義上甚至可以當做最親密的友人了。
“您如此貼心的幫助我們……”
夏洛克意識到了什,有些警惕的問道:“是有什事……需要我們幫助嗎?”
他明顯感受到了海巴夏的善意。
而在他看來,“善意”不可能是憑空誕生的。尤其是無緣無故針對陌生人的善意。
無論是解釋愚頌密續的由來、還是幫莉莉選了“塞勒涅”這個具有力量的名字,都顯然是交易之外的恩惠。
艾華斯也反應了過來,回過頭來提醒道:“海巴夏女士……我可是付錢了啊。”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跨國跑環那種麻煩的事就別給我了。
海巴夏何等聰明,她直接就猜到了艾華斯到底在擔心什:“真的是很簡單的事,不會太麻煩的……”
說著,她取出來了一個盒子。
打開盒子,發現麵是一個帶有搖鈴的純白法杖。
這倒是和艾華斯預期的不同——他原本會以為那是一把匕首,沒想到居然是女巫使用的武器。
“這是我曾經用過的東西,是我這最好的收藏了。”
海巴夏說著,小女孩眼巴巴看向艾華斯:“不會讓你太折騰的,隻在教國內就能完成。而且也不是立刻就做——我會幫忙處理前麵的瑣事,大概要一兩個月之後。可以先聽聽嗎?”
“……您先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