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卻彼此稱呼樞機……這果然還是顯得過分疏遠了吧?”
老樞機半開玩笑的說著:“對朋友都要拉開一步距離的話,對真正的陌生人難道要退到門外去嗎?還是說,麵對陌生人的時候反而會顯得更親和?”
他這話並不需要艾華斯回答。
因此隻是略微思考,西爾就給出了答案:“第四能級以上的‘先知’與‘占星術士’應該都或多或少意識到了源河的暴動。隻是他們有可能不知道源河的存在,因此就隻會理解為是‘超越道途’出了問題。
“至於新生的天司……這個出現之前,誰都隻能推測。不過我有一些推測——也僅僅隻是推測,我對內容不負責。”
老人謹慎的迭了一層甲,隨後才說道:“我覺得最有可能的,應該是宴主。”
“宴主嗎……”
“嗯。他本身就擁有天司級別的力量,一旦從我那邊叛逃、就會立刻成為天司。有可能是‘宴’、‘酒’、‘狂亂’這類的概念。再有一個,是威權道途的蘭馬洛克。”
蘭馬洛克。
艾華斯記得,那是海軍大臣德威斯·拉莫斯的先祖。
“……連圓桌騎士也有可能叛逃嗎?”
“當然。或者說這本身就不是背叛。‘叛逃’這個詞僅僅隻是方便理解……”
“——跳槽?”
艾華斯腦中浮現出了自己剛剛的胡思亂想。
老樞機搖了搖頭:“我覺得更接近的情況,是從公司麵獨立出來自己開公司。”
“那就是單幹嘛。”
“是,不過我覺得這不能算是一種背叛。蘭馬洛克有著‘戰爭’、‘騎術’的概念……梅林或許也夠資格。其實在很多地方,‘梅林’這個詞與‘宰相’是相同的。人們要求宰相聰明、忠誠還要會一手劍術,這正是梅林的特征。”
西爾樞機提到。
艾華斯卻對這個答案不太認可:“我倒是覺得,梅林應該不會從偉哲那邊離開。”不過也正因如此,他大概知道西爾樞機恐怕是純猜的。並沒有什隱秘的消息渠道。
不過……
“戰爭”嗎……
艾華斯模糊間記得,確實有一位“兵天司”被拉下來。學習神學的時候沒找到這位天司,他還以為是自己記錯了、或者對方的存在秘而不宣。
“不過,我這其實有一個特別看好的人。”
西爾樞機突然開口道:“我覺得他一定能成為新的天司。”
艾華斯有些訝異:“誰?”
但這話剛問出口,他就微微睜大眼睛。
他意識到了西爾樞機將要說出的那個名字。
他也同樣意識到了,那個被自己一度忘卻的人……他如今在哪。
“——洛基前樞機。”
西爾樞機輕聲答道:“你當時問過我他的秘密。就如同我之前回答你的一樣……我認為他已經死了。
“因為在接下來的這次‘道途浪湧’事件中,在夢界注定會比在物質界有更多的機會。”
——洛基樞機確實已經死了。
隻是他的死亡本身就是計劃的一環。
可當艾華斯知道洛基樞機的目的時,他反而長長舒了一口氣。
當他一直不清楚洛基樞機究竟是死是活時,這個總是能在棺材板仰臥起坐的男人仍然會給艾華斯一種淡淡的壓迫感。
就如同艾華斯的養父詹姆斯一樣——當艾華斯不知道老莫亞蒂的計劃時,他就感覺仿佛哪都有莫亞蒂。他們師徒倆唯獨在這個地方格外相似。
不過,一旦明白了他們的目的……就如同黑暗中的秘密被揭示一般,也就如均衡道途一般被“祛魅”了。
——恐懼正來自於未知。
“……說起來,”艾華斯揉了揉額頭,終於想起了自己來這最初的目的,“西爾,見到和我一起來的那兩個女孩了嗎?”
“莉莉小姐與塞勒涅閣下嗎?”
“……閣下?”
艾華斯對這個詞感到意外。
老樞機笑的說著:“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海巴夏女士的《卵月密續》吧。”
“你也認識海巴夏女士嗎?”艾華斯有些驚奇。
“當然,畢竟教國的圈子是很小的。教國一層的麵積也就和阿瓦隆的玻璃島差不多大,而整個阿瓦隆也就僅僅隻是一個四麵環海的小小島國而已,赫拉斯爾帝國鼎盛時期的麵積有十五個阿瓦隆那多。
“就這小的生活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