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獾斷定道:“我猜他已經被軟禁了——月之子總有著強烈的控製欲,不喜歡任何敵人從自己眼皮底下逃走。這是一種從獨占欲延伸出來的被扭曲的欲望。”
“沒錯,”芬爾點了點頭,“維納警督是在請求幫助,殿下。他被自己在警察署的同事關在了自己的辦公室,如今已經沒法離開房間了。門口還有荷槍實彈的治安警察在看守他。
“意料之外的是,他們並沒有封禁辦公室的電話……”
“,沒有剪斷電話線,隻是為了竊聽而已。”
阿萊斯特嗤笑道:“你不會以為是他們遺漏了吧?”
雖然阿萊斯特也覺得月之子不是什好東西,但被芬爾莫名其妙噴了一嘴之後、也變得有些記仇——就像是一個真正的月之子一樣。
“——他們是想要看,維納警督會把電話打給誰、又有誰會來救他。”
“也就是說……”
芬爾麵色一白。
“我們的星象學家,你是不是太依賴自己的眼睛、以至於忽略了大腦的鍛煉呢?”
阿萊斯特諷刺道:“這明明是很容易就能猜出來的事……你居然還敢替你的主子下決定?能力不行,膽子倒是很大啊!像你這樣的笨蛋,我甚至都懶得吸你的血。感覺喝了智力會下降。”
“……我可以把我的血給,阿萊斯特小姐。”
西雅爾多王子向著阿萊斯特低下了頭:“我想求您救出維納警督……他是我的朋友。”
“即使他把電話打給你,就是想要利用你的能力與人脈?”
阿萊斯特反問道。
“那也是他信任我,勝過其他所有人。”
西雅爾多毫不猶豫的答道:“那我就要拯救他。我這是自願獻出之血,即使按照最傳統的月之子的習俗來說也屬於允許飲用的‘淨血’。”
“……。”
聽到這話,阿萊斯特卻莫名有些不爽。
但她仔細的審視了一下自己的內心,卻找不到自己為什不高興。
她隻能有些焦躁的應了下來:“血就免了,我隻會吸一個男人的血。嚐過了他的血,我對你們這些所謂的‘淨血’根本就沒有興趣了。
“但看在你們友誼與信任的份上——我還是答應你吧。畢竟我也有一個這樣總能彼此信任的朋友呢。”
想到夏洛克,阿萊斯特努力遏製住自己內心的焦躁。
說起來也諷刺……她最開始還以為有人在用儀式攻擊自己,所以自己才會憑空暴怒。
可如今阿爾馮斯早就被自己殺掉了,他的儀式也被阿萊斯特破壞掉了,可是那種突如其來的狂暴情緒卻沒有消失、反倒是變得更加頻繁了。
換句話來說,阿爾馮斯當初根本就沒有攻擊阿萊斯特、也沒有把她納為祭品。
隻是阿萊斯特出的問題,與阿爾馮斯搞的事情恰好撞上了而已。
從那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是意外。
……奇怪,到底是從哪開始變得不對的?
阿萊斯特眉頭微微皺起。
但她一時想不到答案——不過反正涉及到她的計劃全部都會崩盤,於是阿萊斯特幹脆先擱置不亂想了。
“……總之,救人要緊。我們走。”
阿萊斯特興致勃勃的站起身來:“我們攻入警察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