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理智,卻仍舊本能的繞過了阿萊斯特、撲向了西雅爾多王子,頂著兩發子彈將他直接重重按在了對側的牆壁之上!
西雅爾多王子的槍受重擊而落地,腰間掛著的提包也被撕碎、麵的瓶瓶罐罐散落一地。而魔人則對準西雅爾多王子的腹部,便是重重一拳!
僅是一擊,西雅爾多王子頓時吐出了一口血來。
魔人將他鬆開、任由西雅爾多王子向下慢慢滑動,便攥緊拳頭想要打向他的下巴!
可就在這時,隻見西雅爾多的左手指尖如抽搐般微微顫動了一瞬。地上的藥瓶中便有一瓶瞬間發出昏黃色的光輝,隨後化為粉末——
隻是一瞬間,緊握著拳頭的魔人身上就裹上了一層厚重的岩殼。
他僅僅隻是握緊拳頭向後拉開右臂——甚至還沒有拉到極限,身體就已經保持著這個姿勢被瞬間凝固!
這是石化藥劑。
煉金術師使用煉金合劑時,可以不服用、也不拋出,直接借用藥劑中的力量施法。
而隻用不到十分之一秒、就能將一位變身狀態下的第三能級的魔人瞬間石化的藥劑,顯然不是西雅爾多王子自己能煉出來的。
這必然出自於第五能級的均衡者之手!想必應該是西雅爾多王子的煉金學老師……
隻見西雅爾多王子一邊吐血、左手一邊微微勾動,便有兩瓶藥劑晃動了一下化為水晶粉末,綠色的光輝隨之綻放。
而西雅爾多的氣色幾乎是瞬間就好了起來,整個人也扶著牆慢慢站穩。
此時,阿萊斯特仍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西雅爾多王子倒是沒有去質問阿萊斯特“你為什就在那看著”之類的話。
他隻是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邊盯著被石化的魔人看。臉上複雜的表情不斷變化。
“……是我疏忽了。”
過了許久,他才終於喘勻了氣。
他能說話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道歉:“我太小看他們了……他們在您麵前如此脆弱,但不代表我可以輕視他們。
“我記住這個教訓了,阿萊斯特大人。”
不知不覺間,西雅爾多口中的“阿萊斯特小姐”就變成了“阿萊斯特大人”。
他看向阿萊斯特的眼神,也從忌憚變成了敬重。
真正被攻擊之前,他甚至覺得阿萊斯特的手段有些殘忍了……可自己真被那魔人悶頭揍了一拳之後,腦子瞬間就清醒了。
他們並不是什弱者,而是真正的叛賊逆臣。他們不是自己的子民,而是可以、並且也願意奪走自己生命的敵人。
而自己如今也已經完全脫離了過往那高貴的身份與安穩的生活。
倒不如說,如今自己的身份已然反過來成為了桎梏、成為了弱點、成為了……一道足以致命的舊傷。
“——就是欠揍了。”
阿萊斯特慢悠悠走過來,聲音中帶有淡淡的笑意:“打一頓就老實了。
“一瓶珍貴的煉金合劑、一頓毒打,換這個教訓……我覺得你不虧。”
“……是。”
西雅爾多對著阿萊斯特微微點頭、彎腰,聲音變得低沉且理性:“我記住了……”
他說著,彎下腰來將那些合劑一個又一個撿了起來,整理回自己腰間的挎包中。
而他最終在手中握住了一管昏黃色的油膏。它看上去隻比口紅大一圈,像是細而小的玻璃試管,麵流淌著如同魚肝油一樣的東西。
西雅爾多將它握緊,隨後猛然將它甩向了被石化的雕塑!
隻見那藥劑瓶驟然破碎,在空中化為粉末。而它綻放出了燦爛的昏黃色光輝,將那石像所包圍。
在那光輝的照耀之下,那石像逐漸粉碎、化為齏粉。最終如同地上化為白色水晶粉末的試劑瓶一同化為一地薄沙。
“用煉金術殺人,會讓你覺得自豪嗎?”
阿萊斯特在一旁幽幽說道。
“……不會。”
西雅爾多沉默一會,正視了這個問題並回答道:“但這會讓我更自信。
“——自信於,我也並非做不到殺人這種事。隻需要戰勝自己懦弱的本能……這種事我也可以做得到。”
“這話放到星銻,還真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