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身體拔地而起,脫離地坑,在半空翻了一個跟頭,攜勢反攻。
麵對劈向自己的赤紅魔棍,秦桑再一次選擇退避,但這次隻是為了拉開和元繆的距離,接著便又化作一道雷光,以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逼近元繆身側。
‘轟!’
短兵相接,二人身影俱是一震,秦桑雙目微眯,元繆此刻應對明顯從容了許多。在那枚血印之力消退之前,想如方才那般壓製元繆,隻怕難以做到了。
思忖間,秦桑的殘影在魔棍下破碎,他已然出現在另一處,再次揮動靈牌攻來。
伴隨著一次次碰撞,二人再度戰作一團,不過這一次不再局限於一地,擂台上到處都有他們的身影。若非被靈陣束縛,隻怕已經打到天外去了。
看起來秦桑依舊在遊鬥和猛攻,但他的策略變了,不再追求壓製對手,將自己遁術的優勢發揮出極致,在遊鬥中尋找對手的破綻。
元繆亦是針鋒相對,他或許追不上秦桑,但秦桑總會來攻,隻要在交手的那一刻做出最完美的應對,秦桑拿他也束手無策。
擂台北側,有一高峰,僅比此峰稍矮一些,上麵的擂台也小一些。
不知何時,這座擂台上的陣法也被打開了,但無人交手,隻有一道人影。
此人身著白袍,白袍下有一雙金瞳,負手站在那,目露金光,注視對麵。
大陣亦不能阻擋他的目光,望著激戰中的二人,他目中閃爍奇異之芒。
秦桑和元繆似無察覺,眼睛隻有對手,一番激鬥下來,誰也沒能壓製對手、取得勝勢,但二人都在尋找機會。
‘砰!’
又一次碰撞,和往常一樣不分上下,二人身影隨即分開。
就在這時,元繆眼底忽有精光閃過。
機會!
終是被他等到了!
同一時刻,秦桑莫名察覺到異樣,自己似乎有什地方沒有做好,不由望向元繆,卻見元繆全身沐浴血焰,一切如常,但那種異樣之感揮之不去。
他可以肯定,血焰發生了某種變化,隻是他不明白原因。
下一刻,他目光驟然一凝,訝然發現,元繆背後竟長出兩個新的腦袋,和元繆一模一樣。不僅有腦袋,還有手臂,甚至赤紅魔棍也一分為三。
“三頭六臂?”
秦桑立刻便想到這種傳說中的法術,終於親眼看到了。
新長出來的明顯有些虛幻,尚未達到凝實化真的境界,但元繆的氣勢赫然邁入了另一個高度。
‘唰唰唰!’
不給秦桑揣摩神通的機會,三根魔棍齊刷刷向他攻來。
三道血光撕開虛空,氣勢足可毀山崩陸,最後竟在秦桑麵前合而為一,化為一道毀天滅地巨大棍影。
這一刻,棍影籠罩擂台的每一個角落,魔棍之下,萬物都將化為齏粉,即使秦桑遁術超神,也無處可躲!
魔棍當頭砸來,秦桑神情一沉,心意立起一道印訣,霎時金光衝天,腦後升起一輪金日。
日輪印是佛門金剛一脈秘傳,此印原本的奧義乃是肉身演法,隻是秦桑法體雙修,將此印的威力又拔升了一個層次。
此刻即使不動用法身,純以力道修為催動此印,威力亦不容小覷。
金日懸照,滔天血氣紛紛回避。
元繆心神一緊,生出警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已無收手的可能,後麵就看誰技高一籌!
金日恰好擋在魔棍前方,兩股偉力那間碰撞在一起。
‘嘩!’
耀眼的金色光浪橫掃整座擂台,秦桑、元繆乃至金日和魔棍都被金光吞沒了。
擂台上一片金光燦燦。
下一刻,金光中心忽然浮現一道赤紅棍影,望之如同金日上麵的一條裂縫。
忽然間,金日和棍影齊齊破碎,餘波依舊浩瀚,一股股浪潮不斷衝擊著大陣。
觀台和大陣之間僅有一道透明光幕阻隔,在餘波衝擊之下,光幕顫抖,看起來隨時可能破碎,近在咫尺的金波宣泄出來。
幾泓把小腦袋縮回思淥的領子,那名朱厭族高手縮了縮脖子,戰意全無。
浩蕩餘波久久無法平息,麵卻又傳出砰砰的巨響,顯然鬥戰又開始了。
元繆的三頭六臂之身還在,將魔棍揮舞地滴水不漏,不給秦桑絲毫機會,但他也奈何不了秦桑。
又是交手了幾個回合,元繆忽然收起神通,腳下一點,躍出戰圈,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