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停雨歇時，天邊已經露出魚肚白。

折騰了半宿的秦風和秋夢蝶回到車中，或許是前麵幾個小時過的太激烈，以至於此時的他們，特別安靜。

秦風習慣性的點了支煙，靜靜的吸食著。

秋夢蝶癱軟在柔軟的車座上，氣喘籲籲，奄奄一息，整個人就好像剛經曆過生死大戰一般，欲哭無淚，哭笑不得。

安靜中，秦風淡淡的吐了口煙霧，笑著搖頭：“事實證明，你還是不能喂飽我。”

“隻能說……”秋夢蝶滿臉苦笑：“我盡力了。”

“我知道。”

秦風抬頭看了一眼外邊的天色，此時此景，頗有幾分會當淩絕頂，舉世難尋敵的氣概。

忽然間，又安靜了。

過了好幾分鍾。

秋夢蝶似是恢複了些許體力，抬頭瞄了秦風一眼，抿了抿嘴，還是說了出來：“對不起。”

秦風聞言一陣錯愕：“為什對不起？”

“今天我又拿你當槍靶子了。”秋夢蝶苦澀的搖了搖頭：“秋辰有意刁難，我應付不來，便將你推了出去。”

“就這事？”秦風一陣無語：“秋夢蝶，你沒有搞錯吧？你不是一向沒心沒肺的？突然這客氣，不是你的風格啊！”

“以前，我的確是沒心沒肺，那個時候，可以說我是一點都不在意你的死活，所以讓你成了我用來抵擋季施華的擋箭牌，可現在……”

秋夢蝶欲言又止。

秦風問：“現在怎了？”

秋夢蝶看了秦風一眼，抿著嘴搖頭：“沒什，隻是我良心發現了而已，不想再讓你這個無辜的人受牽連。”

“問題是我已經被牽連了啊。”秦風聳了聳肩：“現在就算你不想讓我背鍋，那些人也肯定會想辦法弄死我。”

秋夢蝶笑而不語。

她真的好想告訴秦風，她從來沒有改變過，在她眼，永遠都沒有無辜的人，如果換做別人，她還是會和以前一樣。

她不想再牽連秦風，也不是她良心發現了，隻是……她不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