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師倩望著林澈那堅毅的目光,嘴角不禁揚起一抹笑意。
她曾想不通這個少年究竟哪最吸引自己,拋去二人第一次見麵時的奇妙親切之感,他就是那一個普通的白衣少年。
在她看來,林澈從來都算不上什武道天才,也從來不是夢鳶那個花癡口中的風神俊茂。
他的眼睛沒有繁星秋水,也掠不盡春暖花開。
唯有眼中一抹堅毅令她難忘,眉間一縷清秀害人相思。
他是她傲骨霜寒中的和風,是她盛氣淩人之下的螻蟻,卻也是她頭揮之不去的持劍少年。
他還是那個站在地火岩漿之上,朝著她燦爛一笑的少年,“這是我第一次為女孩子拚了命去摘一朵花,等我!”
羽師倩會心一笑,或許這個少年最吸引她的,便是永遠存在於他眼中的堅毅。
“你好像總是不怕任何困難。”
林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怕。”
“答應我一件事。”羽師倩握緊他的手道。
“你說的,我都答應。”林澈看著她白皙的玉手。
“一件就好。”
“好。”林澈應道。
“如果有一天,我永遠地離開,答應我,你的心還要像現在這樣強大。”羽師倩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為什?”林澈喃喃道。
“因為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羽師倩燦爛地笑道。
林澈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可他知道她能這樣說,一定有著自己的考量。
這時,林暮雪痛苦地睜開雙眼,卻發現全身的經脈都已經被封住。
“哥,為什要封住我的經脈?”林暮雪疑惑地看著林澈。
“暮雪,你還記得剛剛發生了什嗎?”林澈趕忙來到她的身邊,此時的林暮雪身上再無那恐怖的氣息。
後者搖了搖頭,“我隻記得腦海好像有另一個聲音在講話,然後我就不記得了。”
“紫焱吞天鳳被封印在她的丹田之中,它剛剛吞噬了我的一絲靈力,以至於隨後短時間內突破了封印,控製了你的身體。”羽師倩淡淡道。
“不過最後我耗盡全身力氣,將它重新封印回你的體內。隻是我不確定它是否完全被封印,所以暫時封印了你的經脈,這一樣來就算它控製你的身體也沒辦法施展靈力。”
林暮雪聽得雲霧,她根本不知道“紫焱吞天鳳”是什,更不清楚什所謂的封印。
“你體內的毒也被那吞天鳳的紫焰焚之殆盡,不必擔心。”羽師倩解釋道。
林澈眼中閃爍地看著林暮雪,他在猶豫要不要將林天然的諸多疑點告訴她,但最後還是決定藏在自己的心。
畢竟,林暮雪已經承受了太多了。
“你剛剛身體被你體內的一股力量所控製,好好休息一會,恢複些氣力吧。”林澈安慰道。。。
日薄西山,皎月初升。
林澈將一身靈力恢複至圓滿狀態,旋即又練起那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緋月降神訣。
羽師倩正安靜地坐靠在一棵老樹旁,一邊望著月亮,一邊飲著壺中的酒。林澈曾經懷疑,羽師倩的空間指環是不是全都是酒?
林暮雪則若有心事地練著九天鳳舞劍,還時不時偷偷瞄向正在盤膝運功的林澈。
一直以來她最關心的便是自己父母的大仇,可當顧少欽幫她查出來,殺了她父母的人十有八九是林澈的父親時,她一時間竟有些迷茫了。
望著那個拚盡一切都要保護自己的少年,她實在有些不知所措。
而她不知道的是,林澈的心中正麵臨的同樣的兩難之境。
隻不過他現在選擇了隱瞞和逃避,將一切精力放在了修煉之中。
體內的經脈之中緩緩流轉著浩瀚無垠的月之靈力,可他無論怎運轉此功法,都無法將其突破至第二重。
林澈無奈地歎了口氣,無論他怎樣按照心法修煉,卻始終未能得其竅門,這第一重的瓶頸依舊是無法突破。
他望著將心事藏在眼睛的林暮雪,又看了看一旁自顧自飲酒的羽師倩,此時的她正認真地望著月亮。
林澈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此時的夜空素月分輝,星河長明。
萬星流攜之間,那一輪明月正高傲地掛在中間,為九霄大地灑下一層朦朧的銀輝。
而林澈望著月亮時的那種感覺,就像他看著羽師倩的臉,一樣的高傲,一樣的清冷,一樣的美。
忽然,林澈感到一之間的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