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劃破傷口。
這套動作,仿佛重複了千萬次一般,標準而又機械。
神情凝重。
趕到熊憨子身旁的林安,目光凝重的打量著這支隊伍。
這群人身上...全是傷。
他的到來和張鐵一樣,沒有引起這支隊伍的任何反應。
他們的存在,對於這群苦修者來說,就像是空氣。
看著眼前麻木的人群,張鐵不由得愣住了。
“**,這幫子人是不是傻了?”
靠得足夠近。
他能聞到這群苦修者身上濃鬱的腐臭味。
那是傷口不斷撕裂,愈合,潰膿後發出的氣味。
臭的和喪屍一樣。
細小的石子鑲進傷口,肉色和血色被膿液覆蓋。
不少人身上的傷口潰爛的能見到骨頭,其中有幾人打著擺子,臉龐不自然的通紅。
看起來似乎是發炎感染,導致的高燒。
不知道痛一般。
他們無視著身下尖銳的地麵,一點點用身子繼續摩擦過去。
在隊伍中,熊憨子甚至看到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蓬頭垢麵。
小孩的右腳如同麻花一般扭斷,背在背後。
單腿站立,手中拄著一根不知哪撿來的樹枝,支撐著骨瘦如柴的身子。
但饒是如此,他同樣麵無表情的做著跪拜的動作。
哪怕每一次站起來都會摔倒,但他依舊搖搖晃晃的,不肯減少任何一個“步驟”。
“這不疼的嗎!?他嗎的,這群人是瘋子!?”
“他們在搞什鬼!?”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景。
對於熊憨子來說,這群人跟喪屍一樣,一點活人的感覺都沒有。
站在一側,觀察片刻後。
“修..煉?”
“還是說磨礪自己?”
林安微微皺眉,猛然想起了現實世界中的朝拜者。
太像了。
眼前這群苦修者,像極了西藏上朝拜的藏民。
三跪九叩,耗費幾年的時間,一步步去往寺廟朝聖。
散盡家財,哪怕死在朝拜的路上,也依舊虔誠的前赴後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