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發現鐵門已經被堵得死死後,這才鬆了口氣。
回過頭,妻子和孩子正側躺在一旁熟睡,他們實在太累了。
加固了一整天廣播站,這是他們唯一藏身的地方。
也不知道...外麵怎樣了。
舔了舔幹裂的嘴唇,他隻覺得喉嚨都在冒火。
好渴...
廣播依舊不間斷的發送警告消息,麵說,吸了太多霧氣會發瘋,甚至有可能變成喪屍。
心驚膽戰下,他又連夜把所有門窗堵住。
幹熱,空氣汙濁。
好在半夜響起的電台中,似乎有軍隊往這邊救援了...
..........
第三天。
“希希-索索”
像是刀割一般,男人小心翼翼的對準水瓶,尿出最後一滴深黃色的尿液。
晃蕩了兩下手中的瓶子,一股刺鼻的尿騷味熏得他有些頭暈。
舔了舔嘴唇,他看到了妻子喉頭在聳動。
三天沒有喝水,兩人隻吃了半塊餅幹,剩下的一塊被女人含化了給孩子。
這半瓶“水”,是他們最後的儲備。
這招是他在廣播中學來的。
對方一直在發送警告,以及許多救援知識。
作為和外界唯一聯係的渠道,他對廣播中的那個聲音信賴無比。
知識,無論他怎發送消息,都聯係不上對方,就好像單向通訊。
將水瓶遞給妻子,男人苦笑:
“會來的,他們會來救我們的。”
“我聽到了有炮彈炸在遠處的聲音...”
.....
第五天。
看著懷中已經無力動彈的孩子,男人目木然的盯著天花板發呆。
孩子已經咀出了血水,餓的哭不出聲音。
絕望的情緒蔓延。
若非廣播內實時通報著救援部隊的動向,正在一點點向他們靠近。
否則,這巨大的壓力和逼厥,幾乎將他熬瘋。
“請軍屬區附近的幸存者,呆在屋內,請不要出去!”
“滋-滋”
廣播響起,恍惚中,男人仿佛聽到了密集的槍聲在遠方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