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喬歸國前,禦史中丞號召門生弟子以及家族在朝為官的族人,一起上奏懇請辛國國主處死鄭喬,而國主也一度迫於壓力以及……他對鄭喬也有意見,生過殺心的……”
聽說奏折都寫好了,隻等發下去。
隻是鄭喬棋高一著提前獲知了情報,險而又險地將危機消弭於無形,連夜奔逃回庚國。
倘若收到消息再晚些,他就死定了。
沈棠:“……”
該說什好呢?
“這故事告訴我們斬草要除根,趁其病要其命,能提前下手就提前下手,以免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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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善聽著沈棠一本正經地“汲取教訓”,嘴角微微一抽,但又說不出哪不對勁。
剛呷了一口茶,卻聽茶肆外傳來犯人泣血般的哭嚎,緊跟著便是犯人帶著哭腔的大罵:“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鄭喬,你這個頭錢價的佞幸,你怎敢如此——你怎敢啊!”
沈棠扭頭看向茶肆外。
“又發生何事了?”
祈善起身走至茶肆門口低聲打聽,沒一會兒寒著臉色回來,周身氣場令人生寒:“鄭喬久尋不到辛國國璽,等不耐煩,便下令讓辛國國主率領舊臣正式投降……”
沈棠詫異:“我以為已經投降了……”
祈善道:“還差個儀式,鄭喬最看重這個。”
“輸了就投降,這不是正常的嗎?為何那些犯人情緒反應這大?那名犯人被打沒半條命都硬氣沒求饒沒哭,這一件板上釘釘的事兒就哭成這樣……”
其中必有隱情。
祈善捏緊了垂在身側的雙手,喉頭滾動,聲音帶著微不可察地輕顫。他狠狠閉緊眸子再睜開,冷靜地道:“國璽久尋不得,鄭喬大怒,強令辛國國主禪位給膝下唯一的王姬……”
沈棠用眼神詢問:“然後?”
又是改名“重台”羞辱,又是強迫人將位置禪讓給王姬,鄭喬騷操作還挺多。
祈善神情複雜:“再由王姬行麵縛銜璧之禮,袒【身】露【體】,率領百官衰絰輿櫬,投降……”
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