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靈跑什跑?
盡欺負她不會騎著摩托用追風躡景的言靈!
因為實在窮得叮當響,沈棠隻能一路走一路兜售自產自銷的餅子、青梅、飴糖。
青梅和飴糖的價格根據當地百姓穿著打扮浮動,打扮體麵幹淨的多賣幾文,滿身補丁、蓬頭垢麵的少賣幾文,餅子價格則根據當地攤販走。既然是無本買賣,盡量不擾亂市場。
祈善對她這些考量不置可否。
這大概是他平生所見,混得最慘的文心擁有者,哪怕是自個兒最落魄的時候也沒這樣。
沈小郎君樂在其中,他也不好多說。
二人緊趕慢趕終於靠近四寶郡境內。
算算他們在路上消耗的時間,估計比龔氏第二批流放犯人的腳程還要慢。
“元良,我前不久在集市聽百姓說,這四寶郡有四大寶,百姓豐衣足食……可為何……”
沈棠牽著摩托跟著祈善,街上空蕩蕩的,入眼皆是破敗景象,偶爾能看到路人也是麵黃肌瘦,仿佛一把骨頭罩著件破麻袋,一陣風就將將人打得搖擺。
若目光不經意跟沈棠這兩個陌生麵孔撞上,便會瑟縮脖子,猶如受驚嚇的兔子,加快腳步閃沒影。
祈善歎道:“四寶郡是庚國率先攻破的郡縣之一,附近六郡,三郡被劫掠一空,四寶郡尤為嚴重。若想恢複以往繁榮,難啊……”
家家戶戶飄縞素、辦喪事,耳邊的哀嚎和啜泣便沒有停下的時候。
這般衰敗景象,祈善並不意外。
誰讓兩國戰爭戰場放在了辛國呢?
這片土地上的百姓注定要悲劇。
隻是,待二人千辛萬苦抵達孝城,卻發現城內城外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天地。
城外屍橫遍野,荒地千,夜風吹過時發出的嗚嗚聲,仿佛萬千孤魂野鬼在耳邊悲慟齊哭。
而城內——
人潮湧動,歌舞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