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呢?”
沈棠一手靠著摩托,神色自然:“他們啊,腳程快,這會兒估計能向孟婆要碗湯了。”
祈善:“……”
合著這個“惡”還真是複數。
這位沈小郎君的戾氣也不輕。
老丈見沈棠二人會合,出言告辭。
祈善忙問老丈如今住在哪,有機會可以切磋手談兩局,奈何老丈婉言謝絕。
看著老丈提著幾起荷葉包離開,祈善眉頭緊鎖,直到沈棠伸手在他眼前晃動才回神。
“作甚?”
沒好氣拍開沈棠的手背。
沈棠道:“你再看人家也不會回頭啊。”
祈善喃喃:“可惜了。”
沈棠摸出兩顆飴糖咀嚼,抬步小跑跟上祈善的步子,好奇追問:“可惜什?”
祈善說:“此人不簡單。”
沈棠還以為他要說什呢,道:“丟在茫茫人海,一眼就能抓出來的人當然不簡單。瞧他氣質就不像是個普通人,不知道是家道中落還是別的變故。”
她不是沒猜測那位老丈是“大隱於市、小隱於野”的隱士,不過隱士也有隱士的逼格。即便生活再清貧,也不至於吃普通百姓都嫌棄的下水,穿得如此寒酸,還幹那多粗重的活兒。
祈善沒回答,沈棠又問:“看你們相談甚歡,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都聊什?”
“言靈。”
“他有文心?”
祈善垂眸:“或許,曾經有過。”
沈棠:“???”
曾經有過,意味著現在沒有了?
能讓祈善這廝都看得上的,二人必是“臭味相投”,沈棠不由得好奇——那位老丈因何失去了文心?難道也跟龔氏抄家流放一樣,強行廢除丹府、碾碎文心?
祈善走著走著,發現身後的腳步不見了。
一扭頭,卻見沈棠跑去一間正在收攤的肉鋪,跟肉鋪屠夫打聽什,沒一會兒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