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個深坑。沈棠用餘光觀察祈善的表情,見他沒有特別大的情緒波動,便道:“若是不方便跟我說,那我就不問了。”
祈善道:“不是我不肯說,而是說來話長,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講清楚的。你隻要知道那位四寶郡郡守不是什好東西就行,他現在也不知道我還活著。明麵上是忠心鄭喬的佞臣,慣會拍鄭喬的馬屁,為了取悅鄭喬不擇手段,但暗地還是為十烏辦事。”
說著說著,祈善將話題拉了回來。
他道:“四寶郡的地理位置比較特殊,進可攻、退可守,是辛國與庚國交界的州郡,還是附近各國南下必經之路,水路皆有。也就是說,想要圖謀大陸中原腹地,四寶郡是跳板。”
沈棠倒吸一口冷氣。
“十烏圖謀這大嗎?”
擋住他們南下的山脈都沒有攻克,便想著攻下西北各國之後的路數怎走了?
“他們還真敢圖謀這大,以前是白日做夢,但現在——”沈棠目光掃過低垂著頭的沈棠,幽幽地道,“未必不可能。辛國國璽遺失,鄭喬又是暴戾之主,安撫不了民心,國氣國運恐怕維持不住山脈那邊的國線屏障。再加上十烏這些年的苦心經營,或許真能抓住機會越過那條山脈。”
孝城就是他們深埋的一步棋。
當然,祈善是來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