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能窺探內心,這種情況下心理活動還活躍,焉知不是故意誤導判斷?
就在氣氛僵持不下的時候,屋內傳來沙啞的少年聲音:“顧先生,有人來了?”
青年笑了笑,雙手攏在袖子。
慵懶道:“說是跟你有一麵之緣。”
過了好一會兒,一陣衣裳摩挲動靜過後,那名倌兒攙扶著一名上半身裹著雪白布條的青年出來。說是青年,其實相貌比那個倌兒小兩歲,頂多十七八歲的樣子。或許是發配路上吃了太多苦,五官褪去了稚嫩和青澀,反而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濃稠憂鬱與虛弱。
沈棠:“……”
真是要了人命了!
她現在完全不敢有心理活動。
那名開著**會窺探他人內心想法的掛壁還在一側虎視眈眈,她可不想被滅口。
龔騁也看清了沈棠的相貌,微微一怔。
青年一看他這個反應便知龔騁是見過沈棠這張臉的——這位小郎君居然真沒有撒謊?
“雲馳,是你熟人?”
那名倌兒出言打破沉默。
龔騁搖頭:“不是熟人,但應該見過。”
倌兒警惕三分,目光銳利地看著沈棠,這種眼神還帶著他這份職業不該有的殺意,若是換做尋常人,興許一個眼神就被嚇到了。
他又向龔騁求證:“此人可會害你?”
龔騁想了想,又搖頭:“應該不會。”
倌兒被勾起些許好奇:“這人是……”
龔騁苦笑著搖搖頭,抬手拍了拍倌兒的手背,示意他不用攙扶自己。倌兒鬆開手,龔騁靠著他自己勉強站穩,衝著沈棠作揖行了一禮,口中道:“在下龔雲馳,向妻兄賠罪。”
此言一出,震驚了屋內眾人。
青年:“……”
倌兒:“……”
最受震撼的還要屬沈棠本人。
她險些控製不住情緒,勉強用不那陰陽怪氣的生硬語調問他:“你向我賠什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