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
老者看看阿宴,又看看酒壇。
兩相為難。
阿宴指著酒壇:“是糖。”
老者好笑:“你說是糖,那讓你嚐嚐。”
阿宴眼睛亮起:“好。”
說是嚐,也就用筷子沾了點。
阿宴張口嗷嗚,一口下去嘬了嘬,立即被辣得小臉皺成團,眼尾殷紅,狼狽吐著舌頭。
老者哈哈大笑。
“酒這種好東西,待你長大再喝。”
便宜門生送上門的好酒,老者也不客氣,直接斟滿,一口氣喝了兩碗。嘴還感慨:“你師兄這人,哪都好,唯獨心性不可。汲汲營營爬到這步,不知用手段弄下去多少人。本想提醒他小心你師兄,但人家視咱們師徒為洪水猛獸,死皮賴臉待著也不好……”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踩著什上去,那就別怪被什打下來。
阿宴看酒壇也像再看洪水猛獸。
聽到老師的話,迷茫。
老師的話他不是很明白。
老者:“喝完這些,咱們就走。”
“師兄?師兄?”
怎會有兩個師兄?
老者一臉習以為常:“為師門生故吏多得是,雖說交情泛泛,可論起來哪個都是你師兄,孝城有兩個師兄不稀罕?隻是沒想到啊沒想到……”
祈善與孝城郡守那點兒老黃曆舊仇,當年在小範圍鬧得挺大,老者也知道三分內情。當他進入孝城,下意識開啟文士之道,發現祈善就在附近,便知道便宜郡守門生要倒黴了。
老者道:“你那位姓祈的師兄,最喜謀定後動,他敢出現在仇家的地盤,便意味著他有足夠把握一擊必中,一雪前恥啊……”
阿宴表情茫然地聽著。
“離他們都遠點。”不知想起什往事,老者笑著喃喃,“君非善類,豈可交乎?”
阿宴:“啊?”
依舊一頭霧水。
與此同時,祈善與顧池也掰扯清楚了,氣氛不似先前那劍拔弩張,緊張中充斥著火藥味,反而有了幾分故友重逢的輕鬆愜意。
顧池見祈善接受良好,心下皺眉。
祈善似乎比他還會讀心:“你這會兒是不是在好奇,我為何不懼你的文士之道?”
顧池道:“有點。”
祈善:“因為見過更令人忌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