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物”,活動所需能源都是製造者給予的,某種程度上也與製造者心意相通。翟樂明顯感覺出自家夥計躍躍欲試,想撒開腿跟身邊這匹雪白騾子比一比。
沈棠涼涼道:“讓它憋著。”
翟樂又問:“憋不住呢?”
沈棠扭頭看了眼狼狽不堪,被迫小跑跟上、氣喘籲籲的混混們,誠實地道:“誠然,我是想替天行道除掉這些‘惡’,但要是答應跟你賽馬,他們兩條腿怎跟得上咱們四條腿?待你家戰馬盡興,他們隻剩一副骨架子了。”
翟樂隻得打消念頭,心下暗暗感慨,沈兄醉酒醉得有特色,理智尚存有仁心,若不提前後反差,外人怕是看不出“他”其實還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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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這大張旗鼓,若是被土匪窩的眼線知道了,提前有了準備,這可怎生是好?”
沈棠道:“怕甚?強攻!”
翟樂:“強攻?”
還不帶個文士壓陣???
沈棠麵無表情道:“對頭!亂殺!”
翟樂:“……”
二人大張旗鼓、氣勢洶洶的架勢,城門守衛查都不敢查,直接放行。沈棠熟門熟路來到一片偏僻小樹林。翟樂下馬牽行,發現目的地躺著三具被動物分食,蚊蠅盤旋,蛆蟲亂生,連避體衣物都無的殘缺屍體,沒了胳膊沒了腿,勉強從屍骨判斷是兩男一女。
死因統一,被人大力捏斷頸骨而亡。
屍臭撲鼻而來,饒是翟樂也忍不住掩鼻,眉染輕愁:“不知是何人將他們殺害分屍,拋棄至此……唉,曝屍荒野,淪為豺狼鳥獸食物……這番景象著實觸目驚心……”
沈棠道:“哦,我殺的。”
翟樂:“……”
他臉上似乎寫著“沈兄你逗我”。
沈棠皺眉思索,將嚇破膽的混混丟一邊,繞著三具殘軀走了一圈,說道:“他們仨不幹人事,我就替天行道了。不過我沒把他們曝屍荒野,我挖坑埋了的,埋得還挺深,即便發大水都未必衝得重來,下葬時屍體也完整。但你看他們肢體的切口……像是……”
翟樂臉色刷得一白。
他道:“像是被人用鈍器砍的。”
沈棠不解歪頭:“難道是仇家幹的?”
翟樂搖搖頭,壓下直衝喉嚨的惡心。
幾個混混不知想到什,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