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turn第90章 土匪窩(中)(1 / 2)  退下,讓朕來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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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馬廄。

共叔武換了三回水才將愛馬洗刷幹淨,用柔軟的布巾擦拭水漬,重新披上那副漂亮精致的馬鎧。他摸了摸愛馬的鬃毛,道:“先回去吧,回頭有時間喊你出來盡情跑一圈。”

小夥子溫順地蹭他掌心。

共叔武道:“斷不會食言的。”

愛馬依依不舍化為武氣鑽回虎符。

看著一地狼藉,共叔武想起龔府練武場、想起軍營,想起一年前的自己還能盡情殺敵,與老夥計一道衝鋒陷陣,如今隻能隱姓埋名、頂著一張自己都陌生的麵孔躲躲藏藏……

老夥計很不痛快,他更不痛快。

他一個下午都在拾掇自個兒戰馬,饒是體力強如共叔武也累出一身熱汗。心頭煩悶再加上粘著汗水,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見水缸還有一小盆幹淨清水,他隨手抓過一條布巾浸濕,擦拭光【裸】的上半身。

午後熱風一吹,不僅帶來說不出的涼意,也吹走了幾兩輕愁。起身披上衣衫,正低頭係衣帶,耳尖聽到正院方向傳來兩道腳步聲,一道是祈元良的,另一道很陌生。

這人腳步比祈善還虛浮!不是耽於美色、虛耗元氣的草包,便是內外皆虛的藥罐子。

“元良兄住這?”

祈善不太客氣:“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他想翻白眼,若顧池若不知道,那封插著信紙的箭矢如何射進小院木柱?

顧池一點兒不尷尬。

不請自來與登門做客豈能一樣?

進院子,他第一眼注意到共叔武。

此時的共叔武由祈善幫忙偽裝,除了個頭不變,五官已經普通得丟進人海找不出。

共叔武:“祈先生回來了。”

祈善回禮:“共叔先生。”

共叔武視線落向顧池:“這位先生是……”

祈善笑道:“望潮是善之舊友,本家姓顧,名池。望潮,這位便是共叔武壯士。”

他給二人做了簡單引見。

共叔武和顧池互相行禮算是打過招呼。

顧池不知共叔武的真實身份,隻知道共叔武是幾天前突然出現在祈善幾人身邊的,一個身手不俗的武膽武者。盡管相貌普通,但氣勢非凡,想來也不是什普通小人物。

祈善脫下木屐,幫顧池遞了一雙室內用的軟鞋,又道:“今兒院這安靜?”

共叔武回道:“沈五郎出去擺攤了。”

一人能弄出六七人的動靜,可不熱鬧?

祈善自然知道沈棠又跑出去當壚賣酒,還跟一群混混打了一場,隻是——這個時辰還沒收攤回來,莫不是又惹上什事情了?

顧池詫異:“沈郎還未回來?”

共叔武:“未回,還喚走了摩托。”

“摩托?”

“沈五郎那匹騾子的名字。”

顧池敏銳抓住問題重點:“聽二位的意思,那摩托是言靈造物?沈郎將其栓在院中?”

同種言靈造物,同一時間有且隻有一隻。

共叔武指了指馬廄的位置。

“栓那兒。”

顧池:“沈郎闊綽。”

當然,這個闊綽不是指沈棠有錢。

誰不知道沈郎一窮二白?

眾所周知,言靈造物很神奇,它們看似“活物”,實則是由被煉化的天地之氣凝聚而成。極少有人會像沈棠一樣讓這種言靈造物長時間存在於世。因為它們屬於“活物”,而非大餅、青梅、杜康酒這樣的“死物”,行動會產生消耗,而這些消耗都是由創造者支付的。

例如戰馬體型龐大,即使安靜不動也會消耗不小能量,更別說作戰狀態還需穿戴沉重馬鎧,馱著身穿甲胄的主人。饒是共叔武,作戰狀態下能讓戰馬維係兩個時辰就是極限。

因此,顧池才調侃沈棠“闊綽”。

祈善拉開木門便看到不斷用貓爪扒拉門框的素商,心疼又抱歉地蹲身將它抱起,聽著一聲聲“喵嗚喵嗚”的叫聲,他忙道:“哎呦,素商餓壞了吧?是吾不好,來嚐嚐……”

說著從袖中摸出一包小魚幹。

順便,給素商鏟個屎。

屋內撲麵而來的臭味將顧池熏個夠嗆,偏生祈善就跟嗅覺離家出走一般,臉色不變:“皆說‘入鮑魚之肆,久聞而不知其臭’,在下倒覺得應該改為‘久居狸奴之窩,不聞其臭’。”

祈善懶得聽他抱怨。

忍不了臭,回他的月華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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