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樂喝酒喝了個盡興,抬頭一瞧,隱約發現遠處有點點火光。他精神一震,拍了拍沈棠肩膀,提醒道:“沈兄沈兄,你看那有火,有人!”
難道是土匪?
沈棠表情一肅:“追,其他人跟上!”
翟樂左手在空中做了個抓握的手勢,一柄通體墨黑的長弓出現,嚴陣以待。
他們這邊動靜不小,那邊的人顯然也發現了他們的蹤跡,遠遠大喝道:“站住!”
沈棠抬手示意眾人停下。
喝道:“爾等何人?”
說著,手中長劍在手,一旁的翟樂冷著臉,四指抓弦,四支墨色尾羽箭矢若隱若現,大有那邊回應不對,他便放箭殺人的意思。
過了會兒,那邊有人同樣大喊:“我們是淩州林家的護衛,護送家眷南下投親。”
沈棠跟翟樂互相對視一眼。
居然不是土匪???
失望之餘,氣氛也沒先前那緊繃,翟樂收回箭矢,長弓負背。沈棠則將長劍掛在摩托背著的褡褳上,抱拳:“我們兄弟是孝城本地人士,下午帶家仆出來狩獵,不慎在山中迷路……”
翟樂眼神一言難盡。
這個理由,人家真會信嗎?
雙方互相報家門,自稱淩州林家護衛的中年男人上前交涉,見沈棠二人年少,穿著幹淨體麵,翟樂更是低調凡爾賽,腰間那條蹀躞價值不菲,怎看都不似土匪,似鬆了口氣。
“二位小兄弟莫怪,在下聽說這一代土匪橫行,前不久又與一幫土匪惡戰,雖僥幸脫身但死了不少兄弟,這才不得不謹慎對待。”
中年男人歉然。
沈棠暗下觀察——男人麵上有未幹涸的血跡,手臂紮著的紗布被鮮血滲透,身後或站或坐的護衛警惕盯著他們,且大多負傷在身,的確像是經曆過一場惡戰。
她對男人的警惕表示理解。
斯文有禮地扯謊:“我與阿兄在山中迷路,火種幹糧不慎遺失,正愁今夜該怎熬過去,壯士行行好,能不能借點火種和水糧?待明日下山,府上家丁尋來,必有重謝。”
翟樂麵上傻笑著點頭符合。
內心卻是震驚(Ω?Ω)
阿兄,這是醉鬼該有的思維邏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