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禪位。”
老國主會在禪位大典之上失去國璽的掌控權,同時老國主的“諸侯之道”也會失去效用。
“其二,托孤。”
這種例子比較特殊,但實際操作上卻比禪位更加常見。一般是老國主生命即將走到盡頭,來不及禪位、沒有成年子嗣,於是將尚且年幼的子嗣交托給一名或數名“托孤重臣”。
這種情況下,雖然國璽還是老國主年幼子嗣的,但“托孤重臣”也有國璽的使用權,在新國主成年(或者說修為有成)之前,輔助新國主使用新的“諸侯之道”,護衛國土。
聽完祈善的解釋,沈棠越發迷惑地道:“但是——辛國老國主的子嗣好像就一個王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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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位王姬的下場,忍不住唏噓。
亂世之中的女子啊……
祈善神色一黯,似乎也想起年紀輕輕的王姬如何慘死。但他情緒隻是低落了一瞬,繼續道:“辛國老國主中意的子嗣顯然不是王姬,所以這次的‘托孤’更為特殊……”
特殊不特殊不重要,重要的是辛國國主並未指定繼承國璽的子嗣,共叔武如今的身份又是“托孤重臣”,所以他是可以攜帶著國璽瞎跑的。隻要經過共叔武允許也可以借用。
沈棠又問道:“既然‘托孤重臣’也有國璽的使用權,那讓半步自己用不就行了……”
祈善:“……”
褚曜:“……”
共叔武:“……”
為什他隱約感覺到沈五郎對國璽的避之不及和嫌棄???這可是全天下人都爭奪的至寶啊!!!共叔武莫名感覺自己喉嚨哽著一口氣。這口氣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再想想自己先前的戒備,仿佛成了個笑話。
祈善麵無表情地道:“沈小郎君不認真聽啊,‘托孤重臣’使用的前提是有年幼的子嗣。”
沈棠看向共叔武求證。
共叔武歎道:“的確不能。”
沈棠道:“風水輪流轉,國主輪流做。國璽這重要的東西,半步就沒想過據為己有?我知你忠義,但你要是能幫助辛國複國,也不算對不起辛國老國主的托付啊……”
隻要新成立的國家還叫“辛國”就行。
誰說國主就隻能某個王室、某後人能做?隻要有能力,集齊天時地利人和,哪怕開局隻有一隻碗、一條狗,也能走上爭王爭霸之路……誰都有機會叫日月換新!
共叔武:“……”
祈善:“……”
褚曜:“……”
祈善二人此時的心情非常複雜,他們試探著共叔武的底線,也在打那塊辛國國璽的主意,絞盡腦汁將共叔武拉上自家這條小篷船。沈小郎君/五郎卻勸說共叔武自立門戶?
這是拖後腿呢?
還是拖後腿呢??
還是拖後腿呢???
共叔武被她問得整張臉憋成了棗紅色。
麵部肌肉抽搐顫抖,唯有他自己知道內心正經曆著怎樣的驚濤駭浪。他完全想不明白,為什沈五郎可以如此自然問出這般大逆不道、荒誕離譜的問題?看對方理所當然的表情,好似共叔武不造反,反而不正常?
共叔武沉著棗紅色國字臉,咬牙切齒道:“在下從未生過這種念頭,也不可能這般想!”
沈棠:“……”
啊,半步真是少有的老實人了。
相較之下,倘若是她的話,國璽到了她手中就是她的寶貝,什“托孤重臣”,這TM不是“禪位”嗎?也沒規定“禪位”隻能禪位給兒子女兒,外人也是可以的。
沈棠胸腔那顆良心隱隱作疼一瞬。
羞慚紅臉,恭恭敬敬作揖道歉:“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請半步原諒則個。”
共叔武長舒了一口氣。
這般插科打諢,他絲毫不記得“借出”國璽的忐忑和擔心,掏國璽也掏得幹脆利落。沈棠一瞬不瞬看著他的動作,生怕錯漏一個細節。她很好奇共叔武究竟將國璽藏在哪兒。
或許可以以此為參考找到自己的。
共叔武啥也沒做,他就取下自己腰間的武膽虎符,啪一聲拍桌子上。這個意思非常明顯,國璽就在這!祈善和褚曜怔愣一瞬,驀地反應過來,撫掌笑道:“此法甚妙!”
唯獨沈棠不在狀態,看得懵逼。
你倆倒是解釋一下妙在哪啊!!!
共叔武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