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哭途中幾欲昏厥。
青年揮手讓士兵將其他屍體就地掩埋。
聽屠榮上氣不接下氣地嚎啕,時不時還打個哭嗝,屬官撇嘴道:“少將軍待他們太好了。”
青年:“跟倆孩子計較什。”
屬官道:“這不是倆普通的孩子,一旦他們的身份被將軍那邊知曉,準又來為難您。”
青年渾不在意,灑脫笑了笑:“沒這倆孩子,義兄就不刁難我了?他想刁難我,沒理由也能捏造出來十個八個。就當是送義兄一個現成的理由,還省了他挖空心思……”
畢竟,找理由也是需要動腦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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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兄那腦子……
唉,還真是為難他了。
屬官聞言不再作聲。
另一廂,屠榮和林風也結結實實哭沒了體力,小臉慘白可憐。不過,堆積胸臆的負麵情緒也隨著哭聲眼淚發泄出去,精神頭倒是比之前好了點兒。林風抬袖擦了擦淚水。
悶著聲道:“讓恩人看笑話了。”
“無妨,人之常情。”看著滿臉血痕的林風,青年抬手在腰間摸了摸,摸出一支瓶子丟過去,“拿去,效果不錯,免得留下疤痕。”
眼淚鹹的,這哭都不疼嗎?
他看著都覺得疼。
屠榮唇瓣翕動嚅囁數下,愣是說不出道謝的話。這位大哥哥的確是救了他,也幫他收殮爺奶和阿娘的屍體,免於曝屍荒野當孤魂野鬼的下場,還將他阿爹屍骨還給了他……
但——
他一臉倔強,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恩是恩,仇是仇。他不會對青年生出恨意,但也實在無法去感激一個叛軍首領!所幸青年對此並不在意。處理好事情,青年心情好了點兒,上馬揮手,帶兵返回大營。
行至半路,晨曦漸明。
微暖的光落在臉上,青年遙遙望向大營方向,還有更遠處僅剩模糊輪廓的孝城城牆。
幽歎。
日升月落,晝夜交替。
再漆黑的夜也有迎來光明的時候。
但此處人間不同,黑夜始終籠罩人心。
青年對著朝陽感慨了會兒,哂笑,揚鞭駕馬回程。不出意外,大營門口又碰上那位陰陽怪氣的義兄。張口青年外出半夜毫無所獲,青年連多餘的眼神都懶得施舍。
被如此忽視,義兄心極不痛快。
青年:“義兄對此事如此感興趣,不如去跟父親、使者說一說,差事交給你去辦?”
義兄陰鷙眼神穿過人群,落在林風與屠榮身上,準確來說是林風一人身上,不知想到什,笑得意味深長。這眼神看得林風如芒在背,給她的感覺酷似那條盯著她的毒蛇。
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義兄惡意滿滿:“你大晚上帶兵出去,天亮才回來,也不是無功而返啊。為兄就說呢,為什你總不肯要父親賞賜下來的美姬。原來喜歡這種生嫩苗子,不喜歡年紀大的。”
青年臉色一沉:“義兄慎言!”
義兄絲毫不懼。
仍覺得青年是在假清高。
什“潔身自好”都是裝出來的。
有回,老東西的下屬為了討好老東西,在酒宴上獻出一對姝色無雙的雙生姐妹花。老東西年紀大了,對女色不算熱衷但也不算冷淡,旁人主動獻上來,一般情況不會拒絕。
更何況,那是少有的絕色雙姝!
身材相貌、舞藝才,無一不絕!
自己不收用也會收下賞賜給心腹。
老東西滿意,他也喜歡。
不待他開口討要,隻因那野蠻子抬頭多看了兩女一眼,老東西便大方將兩人都賞出去——當然,最後被野蠻子拒絕了,最後換來一通褒獎,不要美人那就賞賜數不清的金銀珠寶。
輪到自己討要,卻招來一頓劈頭蓋臉的痛罵,眼睜睜看著兩女成了老東西後院姬妾。
義兄內心頗為不平。
老東西多少歲了?
大把年紀、半截身子入土,一年下來還能給他折騰出兩三個弟弟妹妹!
“慎言什?你我兄弟,什話不能說?”青年義兄哈哈大笑,“既然你喜歡這樣的,回頭為兄給你留意。瞧你找的這生嫩苗子,麵皮傷成這樣,一旦落疤了,看著不糟心?”
青年沉著臉色,聽了義兄一通陰陽怪氣。
待後者叭叭夠了,青年沉著臉色帶兵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