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勇士:“為何?”
他跟年輕勇士要一個解釋。
朝臣們:“……”
居然還沒準備殺人?
一部分人被嚇得以為鄭喬在醞釀更變【態】的法子,但也有一部分人隱約意識到不對勁,這位年輕勇士跟鄭喬有什淵源?
順著這個思路往下,倏忽想起來什。
這位年輕勇士有些麵善啊。
年輕勇士道:“鷸蚌相爭。”
鄭喬稍加思索便明白了,他雙眸一亮,撫掌大笑道:“好好好——好一個鷸蚌相爭!”
不管是以彘王為首的叛軍勢力,還是民間竄出來的各方勢力,他們手中都沒國璽,與擁有國璽的鄭喬朝廷平等競爭的資格都無。不管鄭喬多少騷操作,名聲多狼藉不堪,但辛國是他率兵打下來的,庚國是他名正言順繼承的,這兩點更是毋庸置疑!
既然他才是占著“名正言順”的正統國主,那在他領土之上的其他勢力,便都是犯上作亂的反賊!與其兼顧雙方開戰,一打二,不如拋出無法抗拒的誘餌,引餓狗爭食!
民間各方起疑勢力與彘王叛軍屬於天然同盟,目的都是手撕鄭喬。敵人的敵人是朋友!
鄭喬承認一方,那天然同盟立場就會發生變化,由同盟變成存在利益衝突的敵對勢力!
這番操作就少不得一枚“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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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土封王,誰能抗拒?
還是名正言順的“裂土封王”!
鄭喬隻需冷眼看著他們兩敗俱傷。
不過——
鄭喬想到昨夜國璽異動,歎道:“你說的的確是妙策,但有一事你恐怕還不知道。辛國國璽如今就在四寶郡境內,除了這塊國璽,還有一枚不知深淺的陌生國璽。”
年輕勇士道:“兩枚?”
鄭喬點頭:“嗯,彘王那些叛賊如今就盯著那枚國璽,萬萬不能讓他們中的任何一方獲得。”
年輕勇士卻不怎擔心這點。
他隻問:“那兩枚國璽國運如何?”
辛國那一枚不用說,完全不成氣候。想發揮出國璽全盛作用,必須要補充損耗的國運,國運與國土、國民、民心之類的休戚相關。彘王即便拿到那枚國璽也需要修生養息。
否則,用途不大。
另外一枚同理。
看似危機的局麵,實則還不算糟糕。
鄭喬皺眉思索。
不知不覺,焦躁憤怒已經悄然退去。
朝臣們聽得心驚膽戰。
良久,聽鄭喬說:“好,此事依你所言。”
朝臣們:“……”
殿外的臣子幹脆抬頭看了看頭頂金烏。
今兒個的太陽,打西邊出來???
自然不是。
但鄭喬這番反常表現也是有原因的。
原因出在年輕勇士身上。
朝會散去,朝臣們不敢湊到年輕勇士身邊,隻敢遠遠看著他,想八卦而不能,抓心撓肺。
這時,一名小黃門喊住了年輕勇士。
小黃門恭恭敬敬道:“國主有請。”
年輕勇士怔然,旋即溫和笑了笑。
“煩請領路。”
看著年輕勇士逆著人流遠去的背影,議論在人群傳開。鑒於鄭喬不光彩的過去,他對年輕勇士的特殊對待,讓吃瓜群眾忍不住想歪。直到有人腦中靈光閃現,茅塞頓開。
他道:“那不是宴安嗎?”
宴、宴安?
眾人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
那人又道:“宴安,宴興寧啊!”
庚國帶來的班底仍是一臉懵逼。
唯獨辛國舊臣如夢初醒。
宴興寧,這名字擱在現在沒什名氣,但在很久以前也曾揚名一時,其父更是辛國名家。
“然後呢?無甚特殊的。”
有人悄悄道:“鄭喬少時拜師宴安之父啊!這倆算是同門師兄弟,你說關係特殊不特殊!”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