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道:“是,兒子知道。”
老將軍老懷甚慰。
“好好好,阿父在此等我兒凱旋。”
青年眼睛一亮,跟著問:“可有酒水喝?”
老將軍故作嚴肅:“軍中禁酒,不過阿年真想的話,阿父可以帶你出去喝兩壇。”
一時間父子氣氛其樂融融。
一點兒也不像是在軍營,倒像是在家。
幕僚使者唇角噙著一抹詭譎淺笑。
雖說一閃而逝,但還是被公西仇捕捉到了,他心下覺得很不舒服。從主帳接了軍令,之後便要開始攻城的準備。同行的幕僚使者倏地問他:“少將軍為何一點兒不好奇?”
公西仇反問:“好奇什?”
幕僚使者:“自然是好奇為何突然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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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西仇哂笑道:“行軍打仗不就是為了攻城掠地?似先前那般圍而不攻,浪費時間又浪費糧草。末將隻知道聽從軍令,其餘的一概不想知道也不會好奇,使者覺得呢?”
幕僚使者不搭話。
他岔開話題問了個很奇怪的問題。
“少將軍本家姓‘公’?這姓氏很少見。”
公西仇卻連鄙夷眼神都懶得施舍,就這水平還給彘王當心腹幕僚呢?
真是要笑掉人大牙。
他冷冷道:“鄙姓‘公西’。”
不姓“公”!
當然,如果幕僚使者姓“母”的話,他也不介意被調侃姓“公”。公西仇長腿一邁,加大步子,恨不得將幕僚使者甩開。隻是,幕僚使者又問:“父家姓‘公西’?這姓氏也少見。”
公西仇道:“我們一族隻隨母姓。”
幕僚使者好似驟然想起什。
“這個習俗又是這個姓氏,難道是數百年前隱居不出的‘公西族’?在下偶有耳聞,隻是聽說這一族不是被——”他話沒說完,一柄刀尖反射隱隱紫光的匕首抵著他喉嚨,幕僚使者抬眼看著公西仇,冷笑著將匕首刀鋒撥開。
“少將軍對這事兒很介意啊。”
公西仇低聲喝道:“你是誰?”
幕僚使者:“在下能是誰?不過是湊巧知道些秘聞,這是戳到少將軍痛腳了嗎?”
公西仇:“……”
幕僚使者見他不說話,啟唇淺笑,露出兩排皓齒,滿懷惡意地問:“少將軍可知破城之後要做什?”見公西仇還是不說話,他笑著道:“孝城上下,一條活狗都不留!”
公西仇:“……”
“少將軍有無覺得這話耳熟?”
公西仇淡淡道:“不覺得。”
幕僚使者問:“少將軍覺得此舉如何?”
公西仇道:“我等聽令行事。”
言外之意就是命令怎下他就怎做。
幕僚使者聞言:“哈哈,甚好甚好……”
公西仇:“……”
林風聽到公西仇踢開帳幕,嘴還罵諸如“有病”之類的詞,齜牙咧嘴給自己上藥的屠榮也看了過去,暗暗嘀咕他受了誰的鳥氣。
公西仇道:“大聲說話。”
屠榮聽話大聲:“你受人鳥氣了?”
公西仇:“……”
屠榮絕對是他見過腦袋最鐵的少年之一,讓說大聲就大聲,什話都敢說出來。雖然自己也會這幹,但他是假虎,而屠榮是真的虎。他重重一哼,道:“沒人!”
屠榮嘀咕:“看著可不像……”
公西仇:“……”
林風和屠榮看著公西仇拿了武器掛腰上,來時匆匆,走也匆匆,再加上帳外一直沒消停的腳步聲和兵器不時碰撞的動靜,他們都嗅到戰爭一觸即發的危險氣息。
林風問道:“要打仗了嗎?”
“你還記得你腳下是什地方?”公西仇嗤笑,點了兩名信得過的心腹,讓他們護送林風二人離開,林風和屠榮對視一眼,一個都沒動,公西仇問,“你倆莫不是賴上我了?”
林風道:“不是,隻是不解……”
先前一直沒征兆,現在突然這安排,林風總覺得有什事要發生,還是不好的事。
公西仇道:“要走,要留。”
他丟下一柄沾了毒的匕首。
林風不再問了。
兩個半大孩子換上公西仇心腹帶來的破舊衣裳,洗得幹淨的臉頰被塗上髒泥巴,揣著一小包盤纏和幹糧上路,屠榮要帶的東西多點,除了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