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隻有三局。
也不排除有些“打假賽”,表麵上你死我活,背地勾搭成奸,故意你來我往打五場。
一方斬下另一方首級或者投降才能停。
生死交鋒,每一瞬都在死亡邊緣徘徊。
可能一個倏忽腦袋就跟身體分家了。
三場下來往往不足半刻鍾。
這點時間,正好夠大軍整頓陣型、調整士氣、下達軍令,差不多了就可以直接開搞。
前麵兩場都很短。
過個一兩百招就分出勝負。
第三場不同,這倆都是續航達人啊!
一場抵得上人家三場。
吳賢盟主心下微愁。
時間拖延長了,對他們來說也不利。
士兵不可能長時間繃緊作戰神經,但戰鼓又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士氣就會一瀉千。
說得通俗一些——可以亢奮,作戰更加威猛,但不能亢奮太久,身體和精神都熬不住。
他問心腹:“你看還有多久分出勝負?”
皂衫文士道:“難說。”
吳賢盟主閑聊一般說道:“真沒想到沈郎主年紀輕輕,實力卻這般了得,也難怪他(她)有自信用首功跟我‘借地’。說起借地,公肅,你說哪借出去比較好?”
富饒的地盤……
他自己寶貝都來不及呢,咋會借?
給一塊貧瘠的?
傳出去,對自己的名聲不好。
偌大一個首功換個寸草不生又沒幾個百姓的窮鄉僻壤,自己難免會被冠上不義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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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來想去也沒有非常合適的。
皂衫文士道:“先前主公不是提過?”
吳賢盟主不解:“我何時提過?”
皂衫文士不言語,隻是看著他。
吳賢盟主倏忽想起什。
“你說那?那怎行?”
那塊地方是不貧瘠,人也多,但多得是落草為寇的土匪,而且當地民風與“淳樸”二字沾不上半點關係,幾乎是全員惡人。當地黑惡勢力與**結非常厲害,手腕也毒辣。
說白了就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吳賢盟主想想沈棠手底下的人……
將人丟到那會不會不太好?
皂衫文士看出自家主公的遲疑,解釋道:“對旁人來說或許是不好,但對他們而言剛剛好。而且那塊地方還在主公領地包圍之下,即便他們經營得再好,也別想據為己有。”
借不難借。
但是還不好還啊。
君不見多少人,借出去錢的時候是個大爺,收回賬的時候是個孫子。既然那位沈郎主說要“借”,那一切就按照“借”的流程走。
有借有還而不是有借不還、一去不回!
吳賢盟主:“我看沈郎主不是那種人。”
皂衫文士無情道:“但祈元良是。”
他頓了頓,說:“祈元良並非善類。”
吳賢盟主:“……”
能讓一個不是善類的人評價“不是善類”,這得多惡啊?也難怪會有“惡謀”這樣的諢號。
正想著,吳賢盟主下意識將視線落向祈善等人的方向。這一看不要緊,竟然看到騎在馬上的祈善上身晃了晃,支撐不住歪下馬背。
那毫無血色的臉死白死白,不免讓人多想——這人不會歸西了吧?他下意識叫了聲。
皂衫文士被驚動:“主公何事?”
吳賢盟主:“祈元良似乎出事了。”
皂衫文士:“???”
誰出事了???
這話落他耳中堪比太陽打西邊起來。
祈善的確出事了。
最早發現的人是距離他最近的顧池。
顧池看得正專注,鼻子敏銳嗅到一股濃鬱的血腥氣,還未來得及尋找血腥源頭,卻見祈善閉著眼睛,歪身要倒下馬背。
顧池大驚,下意識抬手去接。
康時也急忙跳下馬背湊過來。
第一眼注意到顧池的衣裳。
“你的衣裳?”
顧池不解:“我衣裳怎……”
他今日穿的衣裳顏色淺,那血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