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檔子事情,這倆就結仇了。
之後氣場不合,矛盾越來越大。
顧池:“……”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祈善的法子不是損就是缺德,不然也不能讓秦禮惦記這久,看到他就忍不住想嫌棄,根本不帶掩飾的。
顧池:“那他現在怎投奔吳賢了?”
祈善道:“國破家亡。”
這世道能讓人無家可歸到處流浪的,除了戰爭還是戰爭,哪怕秦禮重新回歸廟宇,也無法真正寧靜下來。反正已經造了那多殺業,不如幹徹底一些,直接殺穿這世道。
顧池:“……”
他竟無言以對。
不過,祈善還有一些隱情沒說。
祈善和秦禮共同輔佐的前任主公一開始的確有雄霸之主的氣勢,整頓貪腐,不論親疏,消減百姓沉重稅收,減少不必要的雜稅,替百姓聲張正義,渴求賢才能人……
事實上,即便沒有祈善的“餿主意”,秦禮也有出仕的意思——人家不過是在觀望,生怕這位未出五服的親戚隻是表麵功夫,便設立了一個考察期——結果,還真表麵功夫。
這位主公在勢力穩定之後就浪了。
一直苦苦壓抑的本性開始暴露,開始安於享樂,喜怒無常,最煩祈善幾個的諫言。
有人因此被一通暴打,險些重傷不治。
最讓祈善無法接受的是——這位被小人吹捧得飄飄然,又聽信不知哪來的邪門歪道,用紫河車入藥做“永葆青春長生不老丹”。
自那之後,越發變本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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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的紫河車已經無法滿足他的需求。
他想看到更加明顯的藥用效果!
於是,生剖婦人取嬰入藥。
阻攔此事的秦禮險些被一劍斬殺。
雖然後來撿回一條命,但也被擼光了所有權利,禁足在家,秦禮感覺事情即將失控。
準備徐徐圖謀,扶植另一位適齡的繼任者。不能讓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局勢又亂了。
同樣是阻攔,秦禮好歹是自家未出五服的親戚,又是多年白月光,多少留了點兒手,但對祈善就沒那客氣了。秦禮阻攔一次被禁足,祈善阻攔一次被杖責十數杖。
行刑的人下手還挺狠。
若非祈善是個文心文士,這一頓下來小命準保沒了。前任主公還是我行我素,其他勸阻的心腹下場更慘,不是被杖斃被一劍穿心就是被剖心開腹,又命人搜羅懷孕婦人。
也是這一次,讓祈善徹底起了殺心。
祈善並不能控製自己的文士之道,也不能想讓主公何時暴斃就何時嗝屁,但或許是急切心情影響了文士之道,不待秦禮布局,前任主公就跟以前的主公一樣沒了。
一夜之間沒了主心骨,有資格競爭繼任者的兒子們、叔侄們……各個不安分起來,舉兵的舉兵,逼宮的逼宮,偷襲的偷襲……
再加上前任主公放飛自我之後得罪的那些士族高門,好家夥,頓時亂成一鍋粥。
秦禮人在家中坐,國破家亡天上來。
是的,就這亡國了。
隔壁國家安插的探子第一時間將前任主公暴斃的消息傳遞出去,趁著一夥人亂成一鍋粥內鬥的時候,舉兵攻打,作戰迅捷如閃電!
一個多月就神奇地拿下全境。
所以說——
滅國,多少跟祈善還是有些關係的。
倘若不是祈善心急,或許局麵不會如此。
但,祈善不這認為。
內鬥的隱患一直都存在,隻是被表象覆蓋了看不出來,以那位前任主公的暴戾,他的位置被人推翻也是遲早的。
走到那一步,鄰國依舊會趁虛而入。
顧池多少也猜出點什,並未點破。
康時注意力都在濃霧上頭。
心下暗暗警惕。
盟主吳賢,未來會是個勁敵。
一個秦禮便有如此能耐,其他底牌呢?
三人各有心思。
這時,意料之外的變故發生。
濃霧之下,皆為秦禮領域!
因此,他也是最先發現這點的。
戰局並未朝著他預料中的方向發展。
“又是公西仇!”
吳賢盟主在一側聽到這話,側過頭來。
“公西仇?”
秦禮:“我的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