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陸小國林立,每個國家瓜分下來,整體麵積都不大。
隻是名字分得細,名頭聽著很唬人。
河尹真就是個小地方。
除了穀仁,另有幾人也出列推薦。唯獨吳賢沒動,不僅沒動,還瞪大一雙眼睛,一副被人當場背刺的震驚臉,內心充斥著對穀仁的“親切問候”,完全鬧不懂他要幹啥!
河尹是自己免費“租借”給沈棠的。
穀仁保舉沈棠當河尹郡守?
那自己借個屁!
奈何鄭喬就在上頭,自己便是有一肚子的問候也隻能憋著,憋得臉色難看。
鄭喬微微蹙眉:“沈棠?此人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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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沈棠,探子一早傳回消息。
據說此人能與十五等少上造的公西仇戰幾百回合,又是個爛好人,自己還窮得叮當響,收留一千八百多流民。又跟吳賢這借了一千人,慢騰騰往河尹去了。
鄭喬收到消息,以為情報有誤。
沈棠如何與十五等少上造打個有來有回?之後得知公西仇與沈棠有私交,戰場交流頻繁,怕不是打了假賽。再加上公西仇這人的姓氏,也的確可能放水坑彘王。
鄭喬就懂了。
沈棠是有能力,但並無外界盛傳那恐怖,再加上是個爛好心的老好人,一千八百多老弱婦孺拖後腿,鄭喬並未生出多少戒備。不過——該問的還是要問清楚。
穀仁的回答也跟他所想差不多——沈棠不來的原因純粹是帶著一千八百多百姓不好走,這些人速度跟不上大軍疾行,又想趕上來年春耕,思來想去便先去河尹了。
鄭喬瞥一眼吳賢難看的臉色。
允了!
聯盟軍雖是他眼中的烏合之眾,但螻蟻聚在一起多了,咬人也會疼,倒不如讓他們生了齟齬,彼此離心。隻看吳賢失控的表情管理,也知道這事兒他應該不知道。
——
鄭喬讚了幾句,命人設宴。
宴安卻對沈棠的缺席格外介意。
“此人恐是大患。”
鄭喬嗤笑:“大患?因為沒來?”
宴安蹙眉道:“若是其他情況,來不來無妨,但孝城有國璽現世又莫名消失,再借故不來,那便可疑了。此子收留一千八百餘老弱婦孺,是為仁慈,還是為別的?”
也可能是用這些流民當借口。
鄭喬俊俏陰柔的臉上浮現些許譏嘲:“師兄之意,這個十二歲的少年拿到了國璽?”
宴安道:“不無可能。”
鄭喬笑了。
他笑宴安不懂國璽。
宴安卻愁鄭喬自負。
不管如何,沈棠的名分定下來了。
除了盟主吳賢,無人受傷!
梆梆梆梆,吳賢將桌案拍得震天響,放棄了多年修養,口中怒吼噴火:“穀子義,著實可恨!他還他的人情,何故截我的?”
秦禮聽聞此消息卻不感覺意外,甚至覺得本該如此——沈棠帳下可是有個“惡謀”祈元良啊,背刺什的,這廝最擅長了!
他道:“也未必是穀子義從中作梗。”
吳賢怒道:“不是他還能是誰?”
秦禮:“祈元良。”
肯定是祈元良的鬼主意!
一邊說“租借”河尹,從吳賢這邊誆騙了人手過去,一邊又跟穀仁串通好,讓穀仁保舉沈棠為河尹郡守。回頭吳賢追問起來,沈棠這邊就能一推二五六,死不承認!
吳賢也隻能吃啞巴虧。
因為是穀仁保舉的,沈棠也“不知道”,“租期”到了也別指望會沈棠會搬走。
吳賢仔細咂摸,連連擺手說道:“不不不,這肯定是穀仁幹的好事!”
他相信沈郎主的人品!
秦禮:“……”
自家主公不懂祈元良!
數日後,河尹境內,某匪寨。
劍光一揮,人頭被衝出的血流衝高,再咕嚕滾落地,死者雙目圓睜,竟是死不瞑目。少年反手又將染著鮮血的長劍送入另外幾人胸口,隨著屍體倒地,寨內一片寂靜。
“還有誰,不服?”
“殺了這小娘皮為大當家報仇!”
一刀疤臉壯漢提刀撲殺上來。
還未近身便被少年兩劍斬斷雙臂。
壯漢身軀順著慣性向前摔倒,準確撞到少年劍鋒之上。那柄劍削鐵如泥,斷開壯漢脖頸更是順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