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吳昭德的勢力,例如咱們的老熟人穀子義,斷不可能幫助我等。”
也不是他滅自己的威風。
實在是他們現在根基太薄弱了。
剛剛萌芽的樹苗。
如何能為徐氏提供蔭蔽?
沈棠道:“誰知道未來的事情呢?我就是想看著徐文注能將這樁生意做多大,賺多少錢!他賺的越多,吳賢便會越忌憚——除非徐文注願意分出七八成的利潤給吳賢。但徐文注憑什這做?隻要吳賢忌憚就夠了。”
關鍵時刻,徐文注或是一顆重要棋子。
現在嘛——
就是給她送各種必需品的“大善人”。
念作“大善人”,寫作“大冤種”。
“這是其二。”沈棠慢悠悠地呷了一口,笑道,“至於其三,便是吸引徐文注投資咱們,想必他這兩日已經看到浮姑的變化。哪怕他不看好這,但投桃報李,也會象征新給點兒……商賈嘛,多頭下注,不丟人。投資那點兒小錢虧了就虧了,權當是結個善緣。”
顧池:“……”
沈棠注意到他的目光,問:“怎得了?”
顧池搖頭:“無甚。”
他就是想吐槽。
自家主公大概、可能、或許是蓮藕化形?渾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心眼子。
陽謀玩得溜啊,那徐文注作為文心文士,多半也沒反應過來——當然,身在局中人的他,估計也反應不過來了。畢竟,沈君如此罕有的赤誠赤子,能有啥壞心眼?
即便真有壞心眼,也是身邊的文心文士。
這一口黑鍋,他顧池背了。
沈棠用眼神問他——這話我會信?
顧池用眼神回複——徐文注會信。
沈棠:“……”
先提前同情一把徐文注吧。
徐解離開浮姑的時候,帶走了足足兩百壇美酒,還交付了一筆不菲的定金。言明自己會盡快跟主公吳賢商議,爭取在月內給出具體回複。沈棠親自送他到城外。
趙奉依依不舍地抓著徐解的手。
囑托他一定要將自己的回信給他家眷。
報恩結束,他便回去。
徐解:“……”
他感覺自己的手都要被捏碎了!
這些莽夫!
“沈君,再會!”
徐解帶著兩百壇酒以及給吳賢的拜年賀儀,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消失盡頭。
沈棠伸了個懶腰。
小手一揮:“咱回去繼續搞土炕。望潮,爭取今年能完成一家一炕的目標!”
顧池見沈棠心情甚好。
也道:“好!屆時便無人再會凍死了。”
沈棠聞言笑彎了眉眼。
目如懸珠,仿佛真看到了那幅畫麵。
“嗯,走!”胯下的摩托也腳步輕快得小跑起來,脖子上的鈴鐺隨之叮當響起。
田野小路,悅耳無雙。
“主公,等等池。”
顧池立馬拍馬趕上去。
趙·蒜局外人·奉摸了摸鼻子:“……”
天海與河尹算是鄰居。
從河尹治所到天海治所,路程不長,徐解一行人身手又不錯,再亮出吳賢治下旗幟,一路上哪還有不長眼的阻攔打劫?一路順風順水地回去了,稍作休整去見主公。
吳賢正與眾人商議。
聽到通報,詫道:“文注這快回來了?”
一聽說是徐解,準備告退離開的秦禮停下步子,默默往前移了半步——他想聽聽河尹的一手消息。河尹在沈棠等人治下成了什模樣,惡謀輔佐之人,不可小覷。
吳賢還是相當喜歡徐解的。
盡管徐解極少替自己出謀劃策,但他出手闊綽啊,用錢幫他解決了不少麻煩。
“主公,解回來了。”
“文注快坐快坐!”吳賢臉上的喜悅幾乎要溢出來,“何時回來的?瞧文注都清瘦了不少,這一路上可是吃了不少苦頭吧?”
徐解自然回答能替主公分憂是他分內之事,此行也非常順利,並未碰上什麻煩。
吳賢問道:“吾那位沈弟如何了?”
徐解嘴角微微一抽。
莫名覺得主公跟某人畫風相似。
張口閉口“棠棣之情”、“昭德兄”、“吳兄”。莫非這段感情是他倆雙向奔赴了?
這個詞兒還是他從沈君那邊學來的。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