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這確實是好酒。
不過,他們不是衝著酒滋味來的。
緊跟著浮現第二念頭——
妙!
慕名來參加這場party的人,不是武膽武者就是文心文士。酒液滑入喉嚨,他們便將注意力放在了丹府。驚奇發現丹府竟萌發陣陣暖意,順經脈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是一種極其微妙而舒服的感覺。
仿佛渾身上下都徹底打開,吸納周遭天地之氣納於己身體,文氣/武氣運轉速度加快。盡管效果不是非常明顯,但這已經足夠駭人!當即便有人得一聲放下酒杯。
開口問:“文注手中還有一百五十壇?”
徐解笑道:“是。”
那人道:“可否勻三十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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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有多要。
畢竟在場還有這多大尾巴狼虎視眈眈呢,但一開口要三十壇也讓不少人心急——他們的才力、家世都有短板,跟其他巨頭相比根本不夠看的,最後能分到幾壇?
徐解笑道:“這不成的。”
那人一聽又退了一步:“二十五壇!”
徐解隻得苦笑著解釋:“這不是多少壇的問題。沈君能力有限,再加上投入大量心力重建河尹,去歲並無多少心力釀酒,再加上手頭吃緊,產量少,攏共才這點兒。倘若一次全分完,沈君那邊怕是不好交代。沈君惱了,今年份的酒可就不賣吾了。”
那人一聽,內心忍不住讚同秦禮。
秦禮那話還是有道理的。
既然有釀酒良方,搶來便是,釀多少還不是自己說了算,這扣扣搜搜,緊巴巴的,一百五十壇他一家都不夠呢。可這想法也隻能在心想想,且不說主公吳賢不會答應這幹,即便答應了,鬼知道釀造這酒有什限製?如此靈酒,也不可能無限製產出。
若如此,搶了也無用。
其他人道:“怎會這少?”
又一人:“莫不是沈君誆了文注?”
這問題,徐解內心忍不住發出嗤笑。
誆騙他?
他掌舵徐氏經營多年,從來隻有他陰別人的份兒,論出謀劃策他是不如其他文心文士,但論商場上的道道,誰能比他精?
徐解自然知道沈棠手中不止這些酒。
他這說也是為了提高手中這些酒的身價,需知物以稀為貴,再好的東西一旦泛濫成災也就不稀奇了。一百壇酒賺一百兩,跟一壇酒賺一百兩,是有區別的!
天海可不是河尹那個窮地方。
自然,各家實力也不是那幾條隻知竭澤而漁的窮戶能媲美的,這錢出得起。
徐解內心已經謀算著各家的底線。
隻是麵上也跟著流露出遺憾、為難。
“不能一次分完?”
有人注意到徐解的話。
難不成還要分批次出售?
徐解道:“吾與沈君商議,沈君的意思是一次賣十壇,隻是,這價格也不好把握——畢竟此前有這種效果的,無一不是珍惜寶材。思來想去便設了個十兩的底價。”
“十壇十兩?”
這等同於白送了。
眾人暗道徐解怎會這做生意?
這廝可不是什樂善好施的主。
果不其然——
“非也非也,底價十兩,但最後多少,就看買的人怎出了,價高者得。”這種競價方式並不稀奇,價高者得,價低者莫得。
眾人麵麵相覷,環顧四周。
原先打著家族交情、私人關係主意來暗箱操作的也心打鼓了,要是純粹看財力……這還玩什?有能力的,可以全部吞下。
這時,便有家族根基比較薄弱的,小聲詢問:“這酒……今年還能產出多少?”
有其他競爭者在,這一批很難拿到手。
但今年產出多的話——
或許有機會買一些。
徐解棱模兩可地說道:“這就說不準了,畢竟沈君為河尹郡守,每日要處理幾摞一人高的公務,再加上河尹各種材料缺乏,於此道不會太上心……估計也不會太多?”
眾人:“……”
沈君蹲在家好好釀酒不行嗎?
經由沈君之手所釀靈酒惠及武膽武者和文心文士,不也間接造福了無數庶民?
去當什郡守?
隻要累不死就蹲在酒廠!
一時間,眾人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