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中:“就是價格略貴?”
“農具雖不是全新但勝在價格低!”
褚曜笑道:“估計是往年用過的舊物,沒到不能用的程度,但想必也用不了多久。”
沈棠聽得越發氣了,咬牙切齒:“耕牛都是服役多年有豐富經驗的老牛!”
褚曜跟顧池對視一眼。
對商賈的奸詐有了進一步認知。
“那就是過了壯年的老牛?”
沈棠拍得矮桌響。
“聽聽!他吳昭德和徐文注當我們這是垃圾回收站嗎?處理泔水的泔水桶嗎?就這些破東西還花光了兩千三百多兩,零頭都給我們貪了!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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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曜二人隻能你一言我一語勸沈棠。
吳昭德二人的騷操作,他們有心理準備——吳昭德怎可能眼睜睜看著己方萬兩白銀流入沈棠手中?不搞點事情根本不可能。
自家主公是吃了不了解的虧。
沈棠扯了扯嘴角,冷笑,擲地有聲發誓道:“不過我也反將一軍回去了,坑我一次,還能次次坑我不成?不徹底離間吳昭德和徐文注,我沈幼梨三個字就倒著寫!”
這說狠話還覺得不夠。
“說到做到,做不到的是小狗!”
褚曜:“……”
顧池:“……”
其實他們也挺佩服吳賢和徐解的,這倆居然有能耐將沈棠逼到這種程度!
屬實驚人!
沈棠以手成扇給自己扇風。
大腦冷靜下來,理智也回歸了。
“無晦和望潮來有事?”
以“窮”和“007”為企業文化的草台班子,在沈棠這位老板的率領下開始了瘋狂內卷。若沒有特殊事情,沈棠一般都見不到這倆。
褚曜:“為春耕祭祀一事。”
“春耕祭祀?”
二月河開,三月春暖。
這場雪結束,天氣就會一天比一天暖。
為祈求新一年豐收,春耕開始前會有一場祭祀春神句芒的活動,意在圖個好彩頭。
褚曜幾人對這種活動沒多大興趣,但架不住普通庶民相信,沒有祭祀就少了什。
倘若這一年發生災荒,也很容易被庶民歸咎為“不敬春神,春神發怒”之類的原因,容易被有心人利用。民心生亂,便生亂象。
“既然這樣那就辦。”
搞個形式就能節省麻煩,她也樂意。
隻是,沈棠沒想到這還有她的事。
春耕祭祀開始之前,會由當地德高望重的老人擔任社宰朗讀提前寫好的祭祀春神的文章,也可以念、唱一首農事相關的詩詞。
再將文章焚燒,傳達給天上的春神。
之後才是“表演”環節。
令耕牛下地犁地,木犁劃開地皮。
再由社宰灑下糧食種子。
其他人跟在後邊兒操持農具。
一群人在田地熱火朝天展現農耕時候的情形。之後還有用牲畜祭祀春神,社宰率領眾人焚香禱祝。一切結束之後,參加活動的庶民都能分到一點兒祭祀後的畜肉。
連這個“分畜肉”也大有講究。
誰家富裕、誰家貧窮、誰家田多、誰家田少、誰輩分高、誰名望大……能分到的畜肉大小、部位都不一樣。小小的“分畜肉”,頭可都是人情世故呢……
沈棠:“……我也得這幹?”
完全是社恐人士的噩夢!
褚曜搖頭:“是也不是。”
他說的這些流程一般是以村落、宗族為單位會搞的,沈棠是郡守,春耕祭祀流程大同小異,畜肉愛怎分就怎分。
反正他跟其他人也不會有意見。
沈棠:“……”
他們又呈遞上來一份冊子。
上麵記錄著耕田、農具、耕牛、種苗的分配。因為浮姑城庶民重新登記造冊的工程已經結束,這些也沒耗費多少時間。
徐解和吳賢在耕牛、農具上麵做了文章,但影響不大,反正他們現在也不是用耕牛耕地,就是趙奉累點兒——嘿嘿,畢竟不是自家的武膽武者,用著不心疼!
至於種苗種糧,數量倒是充裕。
解決燃眉之急。
沈棠逐字逐句將冊子全部看完。
長舒一口濁氣。
這是今日唯一的好消息了。
沈棠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