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武膽虎符之上,嘴角不由得咧開傻笑。
沈棠:“……”
說起來她還不知狸力叫什。
狸力隻說要保密。
待他真正凝聚武膽虎符那一日,他才真正有資格將那名字介紹出口。
沈棠:“……”
她非常懷疑,若一劍劈開狸力的腦子,頭是不是塞滿了“夫人”二字?
倘若她問出口,估計狸力還會拍著胸脯告訴她,心髒上也刻滿了“夫人”二字。
戀愛腦的世界,單身狗不懂。
春耕緊鑼密鼓進行。
天氣一日日轉暖。
栽種觀賞的桃樹花苞依次綻放。
浮姑城也陸續多了惱人的犬吠貓叫鳥鳴,沈棠一手托腮,一手執筆處理公務,時不時還要暗中挪挪屁股,改變重心。也不知道自己什時候能從繁重的公務脫身,繼續這坐著,遲早要生痔瘡,也不知道當下的醫術能不能治……想著,她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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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春困夏倦,秋乏冬眠,一年四季睡不夠……想我堂堂河尹郡守,卻連五險一金都莫得……”眼皮沉沉,沈棠幹脆放下筆,準備趴著歇一歇,養養神。
還未醞釀,林風從外跑來。
大喊道:“郎君,郎君,大事不好了!”
沈棠一下子驚醒:“發生什事情?”
一身素淨春裝的林風,俏生生的,此時小臉卻寫滿了擔心緊張:“打起來了!”
沈棠一頭霧水:“打起來了?”
她蹭得從席墊上站立。
又因為雙腿麻痹,差點兒跌倒。
“誰打起來了?還是誰打進來了?”
林風急得跺腳:“是老師跟祈先生。”
沈棠睡意飛了個幹淨——褚曜跟祈善怎打起來了?還嚇得林風狂奔來般救兵——她心急如焚,撐著發麻的雙腿,一瘸一拐往外趕,風風火火:“令德,帶路!”
“唯!”
沈棠以為的案發現場:一片血腥。
實際上的案發現場:三三兩兩顆腦袋偷偷探出牆,看熱鬧吃瓜。
沈棠撥開不知何時來的顧池幾人。
怒道:“你們這是做——”
沈棠:“???”
看清現場的她懵逼了。
滿腦子就幾個問題。
她是誰?
她在哪兒?
她在幹什?
祈善和褚曜也沒幹架啊,怎林風一副這倆已經生死相搏、你死我活的架勢?害得她以為真發生啥大事了_(:3)∠?)_。
林風強調自己沒報假警。
“老師他們方才真的動手了——”
沈棠:“……”
她怎就不信呢?
林風口中打架的二人正隔著一丈遠,互相看著彼此,各自腳下不遠處蹲著一貓一狗。
那貓不用說,就是最近豐腴不少的美女貓貓素商,那狗地盤矮,胖嘟嘟一團。
看著應該才出生月餘。
素商美女貓,此時正拱起背,豎直尾巴,渾身炸毛,衝著那隻狗狂哈氣。
那隻棕黃色的狗則縮在褚曜腳邊,耷拉著耳朵,怯生生地嗚咽,好不可憐。
她隱約想起來大半月前,褚曜說他外出,在路邊抱了一隻被遺棄的奶狗。沈棠並未多在意,屬下喜歡養貓養狗跟她有毛關係?褚曜不喜歡貓,偏愛狗,也跟她無關。
事實證明,是跟她無關。
但跟祈善有關、跟祈善的貓有關!
祈善養的素商被他捧在手心寵著,脾氣一日日漸長,堪稱浮姑城喵霸!野貓過來挑釁也被它打退,甚至能以一敵多,廝殺凶猛,跟它甜美可愛的外表大相徑庭。
問題就出在這了。
褚曜養的憨狗喜歡到處撒尿標記。
它在褚曜院中標記也就罷了,偏偏還膽大包天鑽到隔壁,跑去祈善的院子晃悠,素商那個脾氣能忍?見小奶狗不大,撓了它好幾爪子,毫無懸念地打退了奶狗。
褚曜回來發現自己的狗被打了。
但也不知道誰幹的。
如此,奶狗又被打了兩回。
偏巧第四次挨打的時候,奶狗逃回了自己的地盤,而素商越戰越勇,打了過來。
褚曜這才知道是誰幹的好事,見素商不依不饒,想起祈善那廝的嘴臉,便幫了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