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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沒有道德就無法被道德綁架。同理,隻要主公吳賢臉皮厚一些,默默吞下河尹,縱使沈棠帶兵回來也隻能看著幹瞪眼,氣急敗壞地跳腳而拿人無可奈何。
至於說罵名?
當世名聲再壞能有鄭喬壞?
人家鄭喬扮豬吃老虎,給庚國太後當孝子傀儡才獲得人家全力支持登上王位,上位之後翻臉不認人,一腳踹了人家太後。名聲這壞還能吃好喝好睡好,享樂無邊。
自家主公翻臉,才哪到哪兒?
退一萬步,即便沈君沒提出讓主公幫忙守河尹防止賊寇偷襲,自家主公就能眼睜睜俺看著河尹被攻陷,危急天海?秦禮自個兒心眼兒多,所以看誰都不是好人。
沈君這般坦率,自家主公也不用愁回頭找什借口去幫忙,多好?
二人君子之交,搞甚勾心鬥角?
秦禮被這廝洋洋灑灑一通話懟得臉色都青了,憤怒的焰火在眼底歡快跳躍。
眼看僚屬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重,吳賢隻得拍板作出兩全其美的決定——答應派兵幫沈棠看家守水晶,但負責統帥此事的人是秦禮,且給予他全權處理的權利。
不管這究竟是陽謀還是真的坦誠,兩不得罪,吳賢也是留了心眼的。
隻是——
他萬萬沒想到啊,沈棠的心眼加起來堪比蜂巢!因為同樣的看家守水晶請求,人家是群發的。不止是他,穀仁和章賀也收到了。連夜招來各自僚屬智囊團商議。
表情糾結好似便秘了七八日。
這究竟鬧哪樣???
章賀這邊跟沈棠有藥材生意往來(割韭菜),他還借著沈棠的靈酒將邑汝幾家硬骨頭削了又削,或打壓或懷柔,效果顯著。兩家麵對流民草寇,利益立場是一致的,算是一條船,不可能不出兵幫忙。再加上章賀很愛惜羽毛,幫忙就要出真力氣。
穀仁這邊就更加不用說了。
上南疫病要是沒有人家慷慨相助,最後鬧到什情形還不好說,哪能緩過那口氣?再加上十三弟少衝之事,於公於私,人家對上南都有恩情,對他穀仁有恩情。
穀仁跟幾個兄弟開了個“家庭會議”。
一番商議,派出跟沈棠有過幾麵之緣的十二弟晁廉、十三弟少衝和六弟。
前二者率兵打仗有一手,帶兵出陣搞草寇流民,後者醫術精湛,對軍務更是熟稔於心,用以留守河尹郡再好不過。三家出發時間不一樣,但幾乎是前後腳同時抵達。
一問:“你來幹什?”
答曰:“是沈君巴拉巴拉……”
最開心的,莫過於魯下郡的信使。
沈君果真沒有騙他。
說至多兩日,就真的至多兩日。
搖人搖來一萬五六精銳,各個披甲戴胄、精神飽滿,光刃往那兒一杵,撲麵而來的精兵氣勢,隻差在臉上寫著“老子能打十個”的標語。信使激動地差點兒哭出聲。
沈君這人能處啊,有事兒人家真上!
但,三家負責人的心情就不太妙。
他們三家跟沈棠關係都不錯,但不意味著他們三家彼此關係就不錯,更別說還都接下來沈棠看家守水晶的請求。這意味著他們三家在接下來一段時間,要配合守城。
(╯‵□′)╯︵
搞毛線呢!!!
秦禮動動嘴角,咽下花式咒罵。
顧池作為接待眾人的河尹郡代表,他的眼神頗為玩味,餘光在秦禮和祈善身上遊走——因為秦禮罵人,十句之中,四句罵上南、四句罵邑汝,剩下兩句罵“惡謀”。
這下河尹郡是真的穩了。
想丟也丟不了。
人家堅定認為這個缺德到家的陽謀是祈善的餿主意,唉,他又替主公背鍋了。
顧池暗搓搓地神遊天外。
怎就無人能看穿主公的本質呢?
沈棠作為東道主,麵對遠道而來的援兵,自然要設宴招待一下,明日稍作休整就火速出兵魯下郡。說是“接風洗塵”,實際上就是一邊吃一邊商議之後的作戰策略。
說起“接風洗塵”就不得不提一句官署夥食,作為天生點亮“吃貨”、“種田”兩項天賦技能的原·種花家土著,沈棠用化身三開996的同時還不忘改善官署食堂的水平。
畢竟,吃得幸福真能提高工作效率!
奈何食材有限,花樣還不多。
饒是如此,也夠眾人小小驚訝了。
少衝和晁廉為首的武膽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