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一路掃蕩劫掠,越來越多走投無路的庶民加入其中……幾乎要不了多少功夫就能拉起一支戰力可觀的軍閥勢力。
信使此前說過賊寇陣中有千餘二等上造,幾個壓陣的高等級武膽武者,這是被逼造反的庶民能湊起來的陣容?,自家主公辛苦經營一年也湊不出三成呢。
沈棠擔心地蹙起眉頭。
“這是要踢到鐵板了?”
褚曜哂笑:“鐵板倒不至於。”
他招來小兵將消息告知共叔武和趙奉。
二人態度高度一致。
共叔武更是一聽就來勁兒,摩拳擦掌:“哈哈,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這可都是送上門的軍功!任何來犯,一律殲滅!”
削弱敵人的實力便是增強己身。
趙奉道:“莫跟我搶!”
共叔武灑然大笑:“戰場各憑本事!”
倘若隻有河尹一家,碰到這個陣容的敵人的確要被打得滿頭包,但四家精銳皆在,若還是輸,四家主公也不用在這片混了。
褚曜抬手,共叔武心領神會。
他道:“為將之道,身臨戰場。”
“全軍,聽令!”
褚曜跟著道:“眼觀四處,耳聽八方!”
磅氣息自二人腳下蔓延至全軍。
四家兵馬皆有所感。
原先還有些鬆懈的情緒瞬間嗨到了頂點,精神振奮,隨時準備應對來犯。
又行軍三至一處草木茂盛荒地。
本以為精銳斥候都出動了,敵軍應該會趁半夜三更大軍鬆懈之際夜襲。誰知天色還未徹底黑下去,賊寇已經迫不及待列陣相迎,仗著地勢便利將萬餘兵馬圍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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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聲冷不丁從四麵八方衝出。
天色昏暗,人影憧憧。
竟分不清草影還是人影。
一波箭矢從天而降。
但都被升起的文氣城牆攔下。
隻留下一圈圈蕩漾開的文氣漣漪。
“終於來了!”
正騎馬啃肉幹補充體力的少衝來了精神,反手將半截肉幹丟給屬官。
“首功是我的!”
臨時拚湊的隊伍基本沒啥默契可言,他們願意聽沈棠調遣和願意挪屁股,那是兩個概念。大家都是精兵,軍功就這多。
誰打前鋒誰策應誰殿後?
真要扯可扯不清。
不管咋分,其他人都有意見,都覺得自己苦勞多、風險大、功勞少。
沈棠也沒討沒趣。
采用了最粗暴的辦法——
一家守一方,撐不住再求援。東南西北四方防線,誰家崩潰了誰家丟人。
趙奉:“……”
其他三家:“……”
他們就沒打過這粗暴簡單的仗。
褚曜想替自家主公挽尊。
孰料沈棠根本不需要,一通連哄帶騙:“非常時候,行非常事!眾位將軍都是能征善戰的老將,作戰經驗自然豐富,戰場局勢千變萬化,也唯有你們能隨機應變了。”
她在這方麵還是萌新啊。
拉著他們出來可以,但拉著他們打仗不行,她又不知道各人擅長的作戰風格,一個指揮不好,傷了他們哪個,吳賢三個還不跟自己拚命?還不如讓他們各自發揮。
也擔心默契不足,混戰的時候自己人誤傷自己人,幹脆化線作戰,一家守一方。
各打各的,隻要殺的是敵人就行。
眾將:“……???”
這樣也行???
但不得不承認,確實是目前比較可行的辦法,他們也有信心守好各自防線。
求援?
求援是不可能求援的。
除了河尹郡,其他三家拉出來的兵力陣容都大差不差,這種時候防線崩潰了,豈不是變相承認自家實力弱於旁人?頭可斷,血可流,麵子不能丟,至少不能丟他們跟前!
敵人休想衝破防線!
該死的勝負欲和迫切想要立功的心情,敵人剛冒出頭,他們就蠢蠢欲動,為首的武膽武者更是拍馬出陣,武鎧加身,武器在手,直取敵軍。管是誰,攔路一律殺!
兩軍……
啊不,五軍相交,殺喊起。
比少衝身影更快的是兩道流星似的雪亮白光,驟然亮起,破開黑沉夜幕。
少衝氣急:“你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