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庶民,讓他們看到除了被逼落草為寇這條絕路,他們還有其他生路。
內卷之王,絕不認輸!
其他三家看著沈棠將魯下郡當做河尹一樣經營,不由得起了其他念頭。
【這沈君莫不是想吞了魯下郡?】
念頭剛剛萌芽就被他們壓了下去。
人家真有這念頭,也不會提議四家輪流派人駐紮此處,更不會將外出視察統計的活兒派遣給他們,這不是給了機會讓他們充分摸清魯下郡?與其說人家想要獨吞,倒不如說——人家是認認真真想搞重建,讓此地庶民過上安穩溫飽的日子……
三家各自開小會的時候,欽佩不已——這沈君確實是世間少有之赤子!
沈·赤子·內卷之王·棠,莫名打了好幾個噴嚏,正想嘀咕是哪個孫子背後念叨她,一陣急促腳步由遠及近:“主公、主公,您看誰來了!”呂絕聲音帶著幾分喜悅。
他自然開心。
大家夥兒帶來的幹糧要啃完,正在愁要不要啃魯下郡的糧,補給來了。
沈棠正準備日常問候一下魯郡守,抱怨這廝工作不積極,留下這多工作量讓她擦屁股,一抬頭,看到門外的熟麵孔。
她原地蹦起,宛若看到大救星。
元良隻是她的僚屬嗎?不不不,他還是解救自己於水火的內政小能手。
“哈哈哈,元良,你可算來了!”
恨不得給祈善一個大大熊抱。
“快快快,過來忙,這一半給你!”
被沈棠熱情感動到的祈善:“……”
聽了下半句,他的心瞬間冷了。
“主公!”
沈棠道:“我在呢。”
祈善:“……此行可還順利?”
沈棠寄回來的信函沒寫太多,隻是讓他準備一批糧草送來,她要在魯下郡停留半月,順便跟官署眾人報了個平安。
隻說此行支援結果,但沒寫過程。
祈善率領運糧夥夫緊趕慢趕過來。
見治所城池慘狀,便知此戰激烈。
沈棠歎氣道:“順利是順利,隻是沒能救下魯郡守,魯下庶民失了依靠,未來日子怕是不好過。也不指望鄭喬能派來個有責任心的繼任者,隻能我們先頂頂。”
她指了指那一堆東西,工作量比當年的河尹郡少,但依舊可觀,不加個十天半個月的班,見不了底。慶幸,她工作經驗豐富,陌生郡縣政務也能迅速上手。
祈善寬慰她:“人各有命。”
救不下魯郡守也是他命該如此。
至於魯下郡的庶民……
他壓低聲音:“主公不想趁機……”
魯下郡離沈棠的河尹最近。
其他三家都隔著鄰居。
管理上麵很有難度。
他們拿了魯下郡沒什用,但對沈棠而言就不一樣了,盡管河尹跟魯下也不挨邊,但這個方向的鄰居不強。尋個機會吞了,便能連成一片,有利於主公的基業。
沈棠:“唉,當下還不能有大胃口。”
要顧及吳賢幾個。
不然聯合搞她一家,就麻煩了。
“主公可以暗中謀劃此事……”祈善也沒準備讓沈棠現在就露出鋒芒,他頓了頓,又問,“前魯郡守可有留下子嗣活口?”
“有個女兒,魯小娘子,我允諾會照拂她,還有一個孫兒,尚在繈褓。”
祈善道:“甚好!”
沈棠猜到祈善說什,但還是要走個流程問一問,免得讓外人以為她這個主公渾身都是心眼兒。開玩笑,她赤誠善良坦率,心似水晶,剔透無暇,哪有心眼?
“什甚好?”
“前魯郡守在魯下郡經營多年,這些年也算兢兢業業,率兵剿匪,維護安寧,在魯下頗得民心。此次更是為了萬千庶民而犧牲,一家英烈,唯餘獨女幼孫。”
“說具體。”
“借魯小娘子名聲一用。”
引一批魯下庶民搬去河尹,剩下的留在原地經營重建,隻要他們還念著前任郡守的好,主公又仗義收留他的後代……沒人比主公更有資格插手魯下郡了。
庶民的心向著誰,這還用得著說?
即便是三家有意見也不行,這是人家土著庶民的選擇。不出意外,他們連找沈棠要賠償都站不住腳跟,還容易留下個落井下石、貪婪無度的惡名……
沈棠:“……”
雖然她也打過這主意,但顧池不在,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