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幾乎手腳虛軟地爬到王兄屍體身邊,雙手抱起還在淌血的腦袋,緊緊抱在懷中悲痛大哭,淒厲傷心的情狀,似大雁失去伴侶。
翟歡見此情形隻覺得好笑又諷刺。
他道:“先前在民間聽過,前國主與淑姬兄妹情深,自小同吃同睡,成年之後也不忌諱男女大防,宮娥曾聞寢宮處有異聲……這般兄妹之情,怕是曠世難有。”
殿上一眾朝臣:“……”
麵皮薄一些的都不忍繼續聽了。
人死了還抖一下黑曆史,倘若申國這段曆史能流傳後世,這對兄妹的名聲怕是要臭到後世。但這還沒完呢,翟歡又冷冷地問道:“對了,王太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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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樂這位新郎隻覺暢快。
雙手叉腰笑得比花兒還燦爛。
回答道:“她被宮娥關在自個兒寢宮了,阿兄要見一見她嗎?”
翟歡白了一眼自家堂弟。
他沒事見對方作甚?
隻是借題發揮需要梯子而已。
“據聞,王太後與前國主母子情深,淑姬夜宿宮外的時候,多是其母陪同,母子二人不拘世俗,宮娥也曾聽聞寢宮處有異聲……這般母子之情,也是曠世難有。”
翟樂點頭感慨,發自內心地歎道:“旁的不說,這母子感情還挺好。”
翟歡:“……”
滿朝大臣:“……”
翟氏雙秀的腦子都長翟歡頭上了?
你管這叫母子感情挺好?
一時間,朝臣竟分不清翟樂這是發自內心的讚美,還是翟氏特有的陰陽怪氣。細看翟樂那雙熠熠生輝的眸,前者概率高點。
淑姬哭聲漸漸弱下去。
抬手指著翟歡,衝著滿朝坐在原地不動彈的朝臣嘶吼狂叫道:“為何不殺了他?你們為何不以身護主?君大罪!為何不殺了這個大逆不道的逆賊!”
這時,注意到親舅也在場。
她膝行兩步,沾血的手無力抓住親舅的裙甲,鐵片冰冷溫度要透過手心刺入她的心髒。她苦苦哀求道:“舅舅,舅舅,求求你了,求你替王兄報仇啊……”
但回複隻有無情踢開。
國主親舅皺眉,嫌惡地看著被血汙染得看不出原貌的冒牌貨頭顱,薄涼道:“這不過是個低賤的雜種,你貴為王姬為這種人跪地求饒像什樣子?”
翟歡微微垂頭看著這場鬧劇。
腦中不受控製地猜測。
阿靜被淑姬派去的人威脅,彼時該是多絕望無助?思及此,心髒更是一陣強烈的劇痛,他隻能借著蹙眉的細小動作將其壓下,隻是袖中的手早已攥成拳。
平靜幾分,繼續想著。
以阿靜的脾性,她寧願站著死,也不願卑躬屈膝跟人討饒求生,更何況以淑姬的脾性,根本就沒打算讓阿靜活下來。
翟歡眸色更冷三分。
朝臣詫異國主親舅的話,但一想到對方的狀態跟翟歡有關,便也不覺得奇怪了。每個文心文士的文士之道都是獨一無二的,能力或許雷同,但絕對不會相同。
翟歡因為祖父的緣故,對王庭很冷淡,明明到了能出仕的年紀,但卻沒有入朝的意思,甚至連讓家族幫忙運作都沒有。揣著堂弟就跑出去遊曆大陸了……
故而,除了親近之人,外人根本不知道他的文士之道是什……
未知的能力才是最麻煩的。
淑姬被國主親舅的話刺激得當場失態,她從懷中拔出匕首,徑直刺向翟歡,表情獰惡又扭曲。她滿腦子都是為王兄報仇,再無一分理智。但隨之而來的劇痛卻讓她冷靜了三分,她的匕首連翟歡衣角都沒沾到,就被親舅毫不留情地一腳踹開。
她痛倒在地。
滿麵悲苦又不甘。
雙目赤紅地看著近在咫尺卻無法屠殺的翟歡,內心滿腔怨毒無法發泄。
“早知如此——”
她忍痛喘息著咒罵。
“……哈哈,本宮就不該讓那女人死得那般輕易,就該百般酷刑都施加一遍,將其扒光了丟街上,讓天底下的人都瞧瞧你翟悅文的女人生得怎般模樣!”
滿朝大臣都不忍再聽下去了,幹出這樣令人發指的事還不知悔改,還敢口出狂言。連他們都不敢再刺激翟歡,這位淑姬怎想的,嫌自己會死得太痛快?
翟歡麵無表情。
他道:“原先隻打算要你們一家三口的命,也沒打算對你多加折辱,一條白綾懸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