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帶人回來圍剿他們,也會造成一定麻煩。
“你們究竟有沒有看到那窩老鼠?”小辮子少年很不滿馬匪首領的沉默,從腰間蹀躞掛著的錢袋取出一顆大銀珠子,桀驁地說道,“看到這塊大銀子了沒有?告訴小爺那窩該死的、發臭的死老鼠下落,這就是你們的了。不夠,小爺還有一袋子!”
他說著拍了拍錢囊。
碎銀撞擊的沉悶聲音很是悅耳,但少年居高臨下的口吻更讓馬匪首領惱火。小辮子少年見還沒人回答,嘀咕。
“不都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嗎?”
身側騾子少年淡淡地道:“這說明什?隻能說明你給的還是太少了。”
小辮子少年氣道:“這還叫少?”
“很多嗎?”
小辮子少年嗤了一聲:“你錢囊搜刮幹淨了,能湊齊我這半袋看看?”
騾子少年沒說別的,隻是冷笑一聲,威脅道:“……我要寫信給你堂兄。”
告家長,屢試不爽。
小辮子少年:“……”
二人兩句話的功夫,晚風吹拂草葉發出輕微沙沙聲,而在這沙沙聲的掩飾下,一聲極其輕微的弓弦嗡鳴響起。騾子少年輕描淡寫偏首,任由那箭矢擦著發絲掠過。
冷笑道:“啊,老鼠現身了。”
什?
馬匪首領畢竟沒什經驗,先是懵了一瞬,倒是老馬匪反應過來,立刻意識到不對勁。命令暗中埋伏將兩名少年一波帶走。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
但,他們萬萬沒料到——
那名小辮子少年笑容頃刻化為森冷殺意,濃鬱寒光從馬蹄向上蔓延,頃刻化為武裝嚴密的馬鎧,少年亦是甲胄加身。
三兩下將射向同伴的箭矢盡數擊落。
至於射在他身上的?
就那些石頭、獸骨或者生鏽金屬做的箭頭,還想破開他的武鎧?
用主公的話來說——
滑天下之大稽!
騾子少年麵色森冷,隻說了句:“保護好被劫掠的婦孺,生擒他們!”
要求還挺多!
小辮子少年卻不敢怠慢。
因為這個主公是真的不講武德!說寫信告狀,真會寫信告狀,先前就寫了一封,害得少年被自家堂兄寫信罵了整整十八頁!
自己罵又罵不過,打也打不過。
是的,打不過_(:3)∠?)_
他不服氣,怒從心中來、惡向膽邊生,忍不住陰陽怪氣了一句,緊跟著就被賞了頓胖揍。末了還收獲了嘲笑:【公西仇來了都隻有被揍的份,你還跟我傲?】
懷疑人生的徐詮:【???】
沈君不是文心文士嗎???
是的,騾子少年便是日夜兼程趕往隴舞郡的沈棠,隻是快到隴舞郡治所的時候,碰到了一樁剛發生沒太久的慘案。
料想馬匪沒跑太遠,她跟徐詮先行。
大部隊先去治所。
剩下的小部分人則跟上他們。
二人運氣不好,徐詮這廝又信心滿滿說擅長跟蹤追查,好家夥,帶著沈棠在人生地不熟的曠野差點兒迷路。直到那點篝火引路,才發現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一窩馬匪也是有意思。
沒在二人靠近的時候發動偷襲。
便給了他們接近的絕妙機會。
徐詮可不想跑丟一頭“老鼠”,二話沒說召出幾百號武氣兵卒,一半去保護被捆綁劫掠的婦孺,一半來搞這些馬匪。
說要生擒,那肯定不能死太多了。
沈棠一劍一寒芒,解決幾個試圖用性命為部落同伴爭取機會的亡命徒。
沒殺人,隻是精準斬斷他們手筋。
馬匪中也有武膽武者,例如那名馬匪首領和年紀最小的馬匪,但二者實力不算強,一個二等上造,一個三等簪嫋。在沈棠二人麵前卻連爭取突圍的機會沒有。
很快就被徐詮戰馬踩碎了腿。
那清脆骨裂聲如此悅耳。
在馬匪耳中卻似閻王勾魂。
黑暗中——
騷亂聲起,騷亂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