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茶肆生意還算好,位置緊俏,兩個差役就被安排在了他們鄰座,讓少年的心蹭得一下吊了起來。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二人談話吸引,他們提到了“宴安”。
“暴君真是越來越狠了……”高個兒差役幹了一碗熱騰騰的橘皮飲子。
“……可不,簡直不是人,活該他眾叛親離……這詞兒是這說的吧?活該他!”矮個兒差役應和,“……連個全屍都不給人留。這還是人幹得出來的?聽說姓宴的以前可是辛國無雙文士,現在卻落得個……嘖嘖嘖,攤上這個師弟,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唉,聽說還是剁了喂狗啊……”
“他妻女好像逃了?”
“說是如此。唉,被抓住就慘了哦……依著那位的性格,還不知怎折辱她們。”
少年聽得渾身一冷。
不是因為聽到宴安的死訊,而是擔心身邊兩個人會突然暴露身份……
結果——
婦人僅是端茶動作一頓。
隻是低頭貼近陶碗的時候,有清淚無聲低落在碗中,入口的滋味苦澀無比。
女童則是懵懂,沒聽懂隔壁說了啥。
“阿兄,怎了?”
女童不解地看他,等著投喂。
少年回過神,低聲道:“沒什。”
他坐立難安地熬著,待吃得差不多了,三人這才起身,又補充了點兒路上充饑的幹糧。在婦人指示下,他將原先的馬車跟村中老農換了破舊的木板驢車,搭了個極其簡陋的棚子用以遮風擋雨。盡管顛簸,但靠著這些偽裝,一路躲過不少搜查。
暫時還算安穩。
待遠離茶肆,少年才聽到身後傳來婦人隱忍克製的哭泣聲,悲戚似痛失愛侶的孤雁。良久,待聲音漸低,少年才問:“夫人,接下來咱們去哪?宴先生的事情傳到這,想來追殺我們的也在路上了,咱們三人一個能打的都沒有,要是被抓到,可就一個活口都留不下來了……”
說著,他聽到了要命的馬蹄聲。
不能吧——
說什來什?
少年的心一下頂到嗓子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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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ω??)?
上章是不是有小可愛好奇公西仇能吃啥刀子?
咋說呢——
說刀也不算很刀。
就是孤兒院又增加一員……
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