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燕略帶遺憾地道:“說來可惜,她年紀偏大,又自小囿於內宅,天賦靈氣消磨大半,與尋常言靈毫無共鳴,多半走不了策士這條路。倒是與一些風花雪月的言靈契合。”
為何同樣的言靈在不同人手中能發揮不同效果?因為每個人的理解偏好不一樣。
年紀越小,越容易塑形。
而沈稚已經成年。
庶女出身的她,自小麵對的便是內宅的爾虞我詐,與人爭寵是日常,其次便是學習閨閣女兒需要掌控的技能,例如掌中饋,管理下人。每年春來賞花,冬日賞雪……
琴棋書畫也隻是陶冶情操。
日積月累,早已固定。
不曾見識何謂金戈鐵馬,心中亦無雄心壯誌,如何與軍陣智謀言靈共鳴?
沈棠倒是不遺憾:“我此前就說過,不指望她們都有能力出將入相,隻要能找準自己的定位,發揮一技之長,便算成功了。既然她的文氣能令花卉生長,待日後凝聚文心,安安心心養殖花卉,不也挺好?”
寧燕半晌憋出一句。
“花匠?”
沈棠捏著下巴想了想:“唔,也未必一定要是花匠,興許日後有與她誌同道合的,一塊兒將這個盤子做大了,還能讓胭脂花露形成商業鏈呢,再開辟染坊第二產業?局勢越平穩,經濟越富裕,庶民溫飽之後還有閑錢,自然會追求其他的需求。”
寧燕:“……”
這個思路是她未曾想到的。
又聽主公道:“我記得誰說過來著,女人和小孩兒的錢最好賺,也最暴利。以上好的胭脂花露舉例,能賣到幾百甚至上千文。”
“就這小小一盒……”
沈棠用手指比劃“一盒”大小。
末了還搖頭感慨。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論男女,不論貧富。現在庶民們還窮,但總有一天能富裕起來。咱們便將貴的胭脂花露賣給有錢人,平價的賣給普通人。還能從顏色,包裝下手,搞節日限量,係列限量……倘若不論貴賤貧富都能買得起心儀的胭脂花露……”
沈棠仿佛看到無數的金銀往自己的口袋飛來,她攔都攔不住啊。
輕拍寧燕肩膀:“女人的梳妝台,豈能少了這樣的利器?這沈稚很有錢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