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勁兒往增加力氣方向發展,碰到什對手都硬碰硬,用最樸實無華的力量砸最堅硬的腦闊,除非拚不過才改用技巧;而前者走的就是輕、巧、快的路子,鬼曉得她的劍鋒會在何時,從什角度刺來。反應稍微慢點就會被一劍封喉。
恰逢此時,哨箭升空。
營寨徹底“動”了起來。
各色武氣碰撞。
大火蔓延,橘光連成一片。
白素如遊魚般靈巧穿梭敵陣。
一劍出手,必開血花。
領頭武者被她糾纏,不敢再輕視眼前的白素。電光石火間,他想起來了。
這人不正是南玉縣駐軍首領都尉?
他不知對方姓名,南玉縣那回二人也沒交過手,隻是對方的眼神給他留下深刻印象。但也僅此而已,白素應對劫糧伏兵的手段讓他看不上眼,甚至是打心眼唾棄的。
不想著保住糧食,反而抽調兵馬去保護那些比草芥還輕賤的庶民。在這個人肉能稱斤論兩混入肉鋪,明碼標價出售的世道,這些沒幾兩肉的賤民哪有一車車新糧貴?
隻是沒想到。
當日看不上眼的蠢貨,也是個棘手的。白素確實給他造成一定困擾,但武膽武者,特別是等級越高的,相差一級的差距就越大,高等級對低等級的壓製也越明顯。
他震驚白素年紀輕輕便有七等公大夫實力——嘖,沈幼梨這草台班子也沒有傳聞中那寒酸。但也看得清楚,對方氣息虛浮,明顯是剛突破沒多久,真正能發揮出來的實力跟六等官大夫相差無幾。這種實力,擱在自己麵前跟送人頭沒什區別。
“你就這點兒本事嗎?”
他輕蔑哂笑。
周身武鎧似活了一般,向各處縫隙蠕動蔓延,眨眼之間化作一套看似渾身一體的重型鎧甲。留下的腳印也比先前深了兩分。輕描淡寫抬起刀,擋下白素劍鋒。
叮!
下一招,他竟然不避不讓。
任由劍鋒砍在脖頸位置。
劍刃與護頸鱗片重重相撞,滋啦一聲,火花四濺,卻連一道印痕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