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繼的模樣,大吃一驚。
先鬆口氣,又調侃:“你這都沒死?”
魯繼黑著臉道:“我阿父當年死戰魯下郡,受傷是這十倍二十倍,拖死了最後一個敵人……我這算什?離死還遠著呢,閻王爺估摸著不想收。他大爺,這次虧死了!”
對於混跡軍伍的人來說,人頭等同於軍功,而她這戰遠離核心戰場不說,一番苦鬥下來人頭還沒幾個,自己還掛了一身的彩。唯一一顆珍貴的人頭也被屠榮給拿走了。
趙葳擦著寶貝武器。
張嘴衝槍尖哈了一口氣,繼續擦。
“好歹是個女郎,文雅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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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繼反問:“那我問候他大娘?”
趙葳:“……你當我沒說。”
魯繼平躺著動不了,但嘴能動。
“你也沒文雅到哪去,平日做夢囈語,沒少罵徐文釋,從頭罵到腳,我都跟你學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有血海深仇。”
趙葳:“……”
她做夢也問候徐詮是有原因的。
自打一年多前凝練出武膽,徐詮就沒把她當個普通人看待,而是用對待武膽武者的粗暴手段。趙葳迄今能記得練武場有多大,因為那是她身體力行,測量出來的數據。
每一句夢話都帶著點個人恩怨。
“啊欠!”
徐詮打了噴嚏。
抬手揉搓鼻尖才壓下癢意。
“染了風寒了?”
寥嘉雙手揣在袖中,抱著個湯婆子。講真,等待敵人自投羅網的日子是難熬的,隻能跟同僚聊天才能勉強打發時間。
徐詮:“沒有,約是我堂兄念著我。”
寥嘉一聽就知道了。
“哦,他半夜三更還在罵你。”
徐詮擺手:“沒有的事兒。”
寥嘉對此隻是挑眉。
秋收在中秋前後,徐詮自然又給他堂兄準備了一堆“驚喜”,提前派人送去。擱主公說,正常人沒幾年腦血栓都想不出那樣的禮物。徐解收到能喜歡就見了鬼了。
徐詮轉移話題。
“敵人怎還沒來?莫不是共叔都尉那邊出了岔子,營寨被人給掀了吧?”
話音剛落,寥嘉一拍他肩膀。
抬手一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