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turn第652章 吊喪(2 / 3)  退下,讓朕來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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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武膽武者。因為每日睡得是大通鋪,身上還散發著一股發酵後的汗臭。他收到消息就喚出戰馬一路疾馳過來,“倒是主公,何至於此?”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大夫人紅著眸,用帕擦拭眼淚,無力道:“他的脾氣如此……如何勸說得動?”

少年夫妻,最是了解彼此。

“唉,主公他……早知、早知那是最後一麵……”魁梧壯漢懊悔自責,手背抹淚,“說什也不跟主公爭執……說那樣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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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打斷他:“上一炷香吧。”

他口中的“爭執”發生在不久前。

苗淑屍體停在棠院天井,無人理會,晾了五六日。他無意間從舊僚那知道消息,脾氣暴躁的他直接衝過來,質問秋丞何時如此涼薄無情。不說苗淑曾是其帳下舊臣更是秋丞妾室,二人怎說也是夫妻一場,怎得?死後連一具薄棺材都不配了?

秋丞哪受得了這樣的詰問?

當即便說這是家事,而苗淑是內眷,她身份敏感,如何處置也與外男無關,又說沈棠此舉另有深意,他如今的處境不能隨便亂來。魁梧壯漢可不聽這些拐彎抹角的東西,連個靈堂都沒設,將人丟在天井,每天被來來往往的人看熱鬧,簡直奇恥大辱!

魁梧壯漢提刀怒道:【女君待卑職有救命之恩,如何能眼睜睜看她身後如此淒涼?既然主公不願冒風險,便由卑職出這個頭!一切後果,讓沈君算到卑職頭上便是!】

當時他很氣秋丞懦弱薄涼。

如今人死燈滅,顧不上這些了。

眾人依次來上香,其中有一人格外顯目。跛著腳,右手吊在胸前,觀麵相,明顯是氣血兩虧,應是重傷未愈。他吃力為秋丞上了香,向仆從要蒲團準備給舊主守靈。

大夫人忙道:“先生不便,還是……”

他拒絕:“不礙事。”

大夫人隻得答應。

他問:“文彥公為何突然萌生死誌?”

大夫人神情麻木地重複已經說了許多遍的話。其他來悼念的人下一句都是寬慰她節哀順變,唯有此人繼續追問:“大夫人可否詳細說一說,那名小吏傳話的內容?”

大夫人不解,但仍照做。

文士將大夫人的回複咀嚼數遍。

他低垂著眉眼,看不出多少情緒。

大夫人問:“可、可有哪不對?”

文士搖搖頭:“……沒有。”

二人兩三句話的功夫,棠院外傳來一聲通傳,郡守沈棠前來悼唁。靈堂內寂靜一瞬,直到一襲素色便服的沈棠出現。顧池與寥嘉相隨,寥嘉罕見換了件紺青直裾。

眾人紛紛行禮。

眾人:“見過沈君。”

那跛腳文士則道:“見過主公。”

“諸位不用多禮。”沈棠還禮,忽略空氣中彌漫的尷尬氛圍,轉身又對大夫人沉聲寬慰,“夫人,還請節哀。倘若文彥公在天有靈,想來也不願意夫人如此傷情。”

大夫人行了一福禮。

不管其他人會怎想,沈棠點了香,看著棺中的秋丞,略有些自責道:“吾雖不殺伯仁,伯仁由我而死。世道不寧,兵戈未絕,生靈皆苦……文彥公,一路走好。”

作為戰勝者的沈棠也沒必要說太多的場麵話,容易拉仇恨。顧池和寥嘉也跟著上了香,顧池麵無表情地聽著眾人心聲。

內容多是“這種時候來假慈悲”、“來人靈堂看笑話”之類的譏嘲,也有人輕聲道了句“幽冥之中,負此良友。真耶?假耶?”。

顧池不動聲色。

借著機會將視線落向那處。

那文士右手吊在胸前,無甚表情。

他對此人有點印象。

便跟寥嘉使眼色。

這倆都在祈善朋友圈,臭味相投,有著天然默契,寥嘉心領神會,也暗瞥了眼。他對這名跛腳文士有印象,據說是秋丞最依仗的文心文士,但也是最先改換門庭的。

主公問他願不願意為自己所用,對方並未考慮多久便答應下來,隻是傷勢過重,目前還在養傷階段,並未到官署報道。寥嘉跟顧池傳音入密:【此人有什不對?】

顧池說了自己聽到的內容。

寥嘉聽出顧池的疑慮,又道:【他不是你親自把關過的?隻是這一句,隻能說明他與秋文彥關係好,並不能代表什。倘若你不放心,尋個機會,讓他走得安詳!】

顧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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