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隻能多多建立軍功,往上爬,日後站穩腳跟,再組建自己的精銳隊伍,還有好長路要走。
楊英:“……”
她這時才知道他們雞同鴨講。
說的根本不是一件事情。
她小聲道:“不是這事兒。”
幾人也學著壓低聲音。
“女君,那是什事兒?”
楊英道:“武者之意。”
寥寥四個字便讓幾人化作凋塑。
其中一人還掏了掏耳朵,又驚又喜又怕地跟她求證:“等等等等,女君剛才說的是、是那那那那個武者、武者之意?”
楊英費勁兒點頭:“嗯。”
武者之意跟文士之道相對。
後者覺醒無跡可尋,完全看運氣。
隻要運氣好,執念強,文士之道輕輕鬆鬆就能獲得。品類五花八門,強弱難分。效果可能雞肋無用,也可能強橫到逆天。
武者之意屬於武膽天賦,覺醒有且僅有一條路——於生死之間頓悟自身武道!
概率?
一成!
也就是在性命受到絕對威脅狀態下,心境通明,頓悟武道,有一成概率獲得天賦!
擁有武者之意的武膽武者太少太少。
因為這玩意兒要用命去博!
一人能有幾條命?
沉棠帳下目前也就荀定和褚傑。褚傑嚴格來說還不是她的將,性質更類似合作的雇傭關係,沉棠有需求可以喊他,但來不來則看褚傑個人意願,好比這次屠龍局。
她將邊防駐兵還回去,但邀請了褚傑。
給高階武將充一充排麵。
褚傑雖然答應,但並未隨大軍一塊兒來,因為永固關需要安頓,他抵達會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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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楊英——
明麵上是第三人。
“女君,什時候的事情?”
他們激動得直掐大腿,疼得嗷嗷叫。
楊英道:“那天夜襲……”
其實第一次被公西仇逼到絕境,她就隱約有種霧看花的感覺。公西仇知道之後,對她下手更是不留情麵,每次都卡著生死那條線。楊英知道他是想幫自己覺醒武者少有的天賦,奈何總差著一線。最後公西仇都不耐煩地放棄了,讓她順其自然。
楊英心中沮喪,但也隻能接受現實。
她猜測以前不行,大概率是因為她雖受到了生死危機,但她內心相信公西仇不會殺她。在絕對不會死的潛意識下,如何能豁出去生死,真正敲開那扇武者的殿門?
不曾想,那一夜水到渠成。
楊英撿了十九人屍骨,看著雙手出神良久。她突然有些明白,為何父親偶爾會露出難言的悲傷,武膽武者走的殺伐之路,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直至身死道消。
“女君,這是因禍得福啊!”
“對頭,家主知道了還不樂瘋!”
二人說完就被老夥計拍了頭,示意他們開心也注意一下場合。女君這一模樣像是開心嗎?幾人說了一會兒話,找了借口讓楊英一人休養。出了營帳,幾人相視大笑。
“請客?”
“哈哈哈,請請請!”
主帳這邊,沉棠也談及楊英。
“楊公這個閨女,比他生猛多了。”
脾氣也對沉棠的胃口。
她回來仔細查了那夜的事情,從虞紫口中也知道一部分細節,楊英確實存在決策失誤,但要說全錯也不盡然。以當時情況,虞紫先放走敵人再射出哨箭,小隊依舊有性命之憂,營寨也可能被打個措手不及。這種狀況,雖然不會更糟,但也不會更好。
不管怎說,她辨認出敵人並且果斷出手,這份判斷和果決值得肯定。至於性格嘛……再磨磨。沉棠摩挲著下巴:“魯繼將門出身,趙威將門出身,楊英也將門出身……”
她是不是該改一下思路?
扒拉一下武膽武者的後宅?